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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如今深受帝王爱重的状元郎自然也留了下来,能让帝王留下秉烛夜谈,这对臣子而言是莫大的荣幸。
晏鸣珂有几月未曾见到自己的小师弟,平日里也只敢拿出私底下画的小像以解相思之苦,方才在宫宴上他也不能多看,怕在众目睽睽之下惹他小师弟生气。
现在总算得以好好相见,他自是期待无比。
好在进宫之前,他特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沐浴焚香,将近段时间的忙碌倦怠一并洗尽,才好见他的师弟,这个朝代的帝王。
大梁朝的官服是以正红为主,只是在绣制规格上有品阶不同,而晏鸣珂身上的官服则是绣着一只雪白的鹤。
鹤腿修长,黑喙尖细,而晏鸣珂长身玉立,更衬得这鹤也灵动起来。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动。
雩祈知道这位状元郎颜色好,若非是他的才华更加妙绝,应当是会被点为探花的。
有传言状元郎在金殿传胪,骑上御赐宝马游天街时,沿街的瓜果香花、手帕荷包都扔下不知凡几。
当真是掷果盈车,看杀卫玠。
雩祈知晓自己也生得美,可晏鸣珂却是和自己风格不同的俊俏,说不上谁更好看,只能是各有千秋。
他盘腿坐在贵妃榻上,命晏鸣珂在另一旁坐下,将密信扔在中间的案几上。
“好好看看,他们怎么说的你狼子野心,朕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
当龙傲天绑定宠妃系统(完)
帝王既然敢做到如此地步, 也意味着他对晏鸣珂是极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将别人对他的告发堂而皇之拿出来,还静候着对方的解释。
晏鸣珂一目十行地扫过那封密信, 慢条斯理地放在一旁, 定定地看向这位年轻的帝王, 语气低沉有力:“陛下, 微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昭,绝无半分谋害您的想法。陛下且看着,臣是如何对您忠心耿耿的。”
雩祈嗤笑一声:“好一个忠心耿耿,晏爱卿的不臣之心不是早就暴露出来了么?”
晏鸣珂神色微变, 只因帝王的指尖触碰在了他的面颊上, 柔软细腻,就像是初春的花苞,又带着暖意。
方才冰冷质问的冷硬氛围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旖旎暧昧,缠绵缱绻。
晏鸣珂不躲不闪,直视帝王的双眼,剖白心意:“陛下天人之资, 又是天下之主,丰神俊朗还才智过人,试问有谁能不心动。微臣只是一届凡夫俗子,终究也不能免俗。”
室内骤然一静。
雩祈都要为晏鸣珂的厚颜所惊叹, 他嗤笑一声:
“啧, 就该让世人好好看看,他们眼中光风霁月高岭之花的状元郎是如何油嘴滑舌的。”
不过好听的话谁都爱听, 即便是雩祈也不能例外。
别人的甜言蜜语不能让他动摇半分,可晏鸣珂只需三言两语竟让他有些心旌摇曳。
究竟是皮相的功劳, 还是其他?
雩祈懒得想那么多,朝着晏鸣珂招招手:“看在晏爱卿立了大功的份上,朕就满足你的愿望。”
晏鸣珂抬起头,唇边漾起一抹笑:“臣,不胜感激。”
芙蓉帐暖度春宵,帝王龙榻他这个晏“宠妃”还是去了。
情到浓时还差点被帝王一脚从榻上传下来,若非晏鸣珂眼疾手快,往旁边躲过,恐怕就真的只能从龙床上摔下来了。
雩祈磨牙,想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少有这般失控的时候,晏鸣珂也当真是大胆,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竟不管不顾……
他眉眼含怒,一嗔一笑间却皆是风情。
晏鸣珂当即就膝行上前,搂着小皇帝好一阵哄,花了半天时间才让人眉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