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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胆大包天了,连帝王都敢肖想。”

晏鸣珂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慌乱之色,更未对此作出辩解,他坦言道:“陛下聪慧过人,竟是发现微臣的不臣之心。”

雩祈听罢不但没有恼怒,还笑出了声:“你可真是个趣人。”

“倘若你这次出去办事,真的能让朕满意。届时朕不但让你当那个丞相之位,便是朕的入幕之宾……也使得。”

……

帝王之命,莫敢不从。

晏鸣珂在第二日就整装出发,马不停蹄直奔江南。

他现在的修为虽是凡人,可到底是修者,手中的珍宝和术法在引气入体之后依然能使用,到底是比寻常人得天独厚,更何况他手中还有宠妃系统。

那些丹药法宝用来争宠求爱,未免太过狭隘,能用在此处也算是它们之幸。

晏鸣珂一到当地就开仓赈粮,为灾民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以免引发暴//动,之后又立即组织人手兴修水利,防洪、改道,他在里面动用了点术法,又学那春秋时晏子的以工代赈,很快灾民流民就安定下来。

凡人百姓极好满足,只要能填饱肚子活命,就能迸发出极大的生机。

晏鸣珂在救下他们后,还被众多人感谢,沿途还有人为他立长生牌,声望大振。

皇宫内。

内侍总管站在帝王身后,在帝王盯着手中密信一言不发,神色莫测时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个。

“你觉得晏鸣珂如此积攒民心,也是为了推翻朕做准备吗?”帝王喃喃自语,像是在询问他,又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内侍总管陷入两难之中,菊花般的老脸皱在一起,这问题不好答啊。

说是没有,帝王会怪罪他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何会替晏鸣珂那狼子野心的人说话;说是有,现在晏鸣珂乃是赈灾大功臣,要是贸然出主意,恐怕朝野都要震荡。

好在帝王只是随口一说,并未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内侍总管鬓发边冒出冷汗,却不敢拿出手帕擦拭一下。

帝王心海底针,旁人是难以窥探的。

待晏鸣珂扫除障碍,赈灾归来,这位小皇帝出乎意料地没有对那封密封有任何看法,完完全全是接待功臣的宫宴规格。

今日帝王还宴请了众位大臣,在他们面前大肆夸赞晏鸣珂这位状元郎,说对方是大梁朝的肱股之臣,百姓们心中的定海神针,他雩祈也不能没有对方云云的话。

朝臣们听着帝王口中的盛赞,神情各不相同,却俱都按捺不发。

只是在帝王说要让状元郎担任丞相之位时,众人心惊胆战,皆言不可。

此前只是在翰林院当个五品小官儿的人一朝登天就要成为权倾朝野的宰相,怎能叫人不惊讶不惶恐。

雩祈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反驳自己的决定,他冷冷一笑:“当时江南突发水灾,朕问你们有谁能够领命赈灾,全都跟些鹌鹑似的缩着。满朝文武竟废物至此,既然你们不行,就该让能者居之。朕曾许诺过晏卿,只要他能赈灾成功,就将丞相之位给他。天子一令,金口玉言,怎么能够出尔反尔,还是你等想让朕为天下人耻笑?”

哪个大臣敢接下这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要是再敢出个不字,今日就得直接被拖出去,遑论如今晏鸣珂名望高,那才是会遭天下人唾弃的。

不过皇帝居然这样信任那位状元郎,倒是让他们有些震惊,也不怕这就是下一个野心勃勃的摄政王,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反水。

晏鸣珂并不在意凡间大臣如何看待自己,他依然不骄不躁,宠辱不惊地上前谢恩。

他仰起头,让这位天下之主好好看着自己——他是他的状元郎,是他钦点的,毕生都要为他的政权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