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20(3 / 37)

也不见有人报个信儿的,干脆道:“正好等着你回来了,你帮我把这东西搁在我那箩筐里头,外头的马车我不放心,我坐老牛的马车去看看。”

“你去看?”福娘犹豫着拦了一拦,“万一是他没这个意思,你大喇喇的上门多丢人呀。”

“不会的,”玉娘笃定道,“要是真有什么急事,恐怕也会让家里的人带消息过来,就是真想断了,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更何况,就算是真断了,账也得结呀,一码归一码的,不想做花娘交易,钱得算清楚,她可干了好几个月。

“再说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呢?”这么个大主顾可不好找。

这些话成功说服了福娘,李妈妈那边更好解决,玉娘只消和李妈妈说上一句去看看晏老爷,李妈妈连问一句都没有,忙点头就让玉娘坐着马车过去了,还拉着玉娘悄声道:“要是他留你呀,你就是在那屋子里头住一夜也无妨,但是别舍了身子,知道吗,得馋着他钓着他。要是住下了让老牛给我回个话。”

看那模样,倒像是恨不得玉娘带着床铺包袱过去。

“知道了。”玉娘一边敷衍着答话,一边上了老牛的马车。

老牛是去过晏子慎暂住的老宅门的,熟门熟路,玉娘只说了个地址就沉默着驾车前行,也不东问,也不西询,老实本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这样的老手,即便是去各大户家应聘个马夫也绰绰有余,实在不知怎么就单单在十街上跑单帮,还被李妈妈这么个吝啬鬼给包定了下来。

天色昏暗,离开了十街之后,有些地界干脆就只隔几家才挂个灯笼,光影交错间,玉娘听着马车轮子吱吱呀呀的动静,心情连带着也有些波动,真不知她这趟出门是好是坏。

老宅守门的那些人全都是乔家留下来的人手,没有一个是跟着晏子慎从府城来的,这些人只是听乔老爷交代的话拿工钱上班,半个也不敢自作主张,生怕得罪了晏子慎被撵回乔家丢人。

守门的门房也知道自家老爷和李家五姑娘的传闻,见着玉娘过来就跟看着了亲人似的,急忙把她往宅院那边领。“五姑娘你可来了,今天早上老爷收到府城那边急送来的信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不叫饭也不传人,更不许我们进去,这都快一天了,米水未进呀。”

底下人都怕出事,万一这个府城来的公子哥死在了家里,他们都得进衙门去。

“什么信件?”玉娘下马车听着门房的话就先皱起了眉,交代老牛在这里等她,若是一个时辰还不见人就打道回府和李妈妈说一句。

玉娘交代完了话,又想了一想,回到马车将自己藏在边角的石头荷包拿在了手里,虽说和晏子慎相熟,可还是不得不防,有了趁手的才跟着门房往里头走去。

走到正院,果然见着房门紧闭,那门房只朝玉娘努努嘴就乖觉的退了下去,单剩下玉娘一人站在院子里头,也无仆妇也无丫鬟,安静得有些吓人。

玉娘掂了掂石头的分量,沉甸甸的才安下心,踮着脚从窗户里头往内看去,屋里连蜡烛都不曾有,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院子里倒是有垂挂着的两盏灯笼,玉娘拆了一个,取下蜡烛来往屋子里走,还好晏子慎没锁门,只是关了房门,一推就开。

进去了借着微弱的烛火光亮,玉娘吃了一惊,整个堂屋竟然乱得无从下脚,碎杯子茶壶,横倒的桌椅,撕碎的画轴画幅,满地都是东西。

再仔细一看,乱糟糟的东西里头躺着个脏兮兮的人,还有些酒气。

这是怎么回事?

玉娘轻声叫了几句也不见人答话,只仰头横卧在那,若不是胸膛还有呼吸的起伏,玉娘真以为出了人命案子。

她挪着脚步上前,烛光下晏子慎闭目合睡,头发也没梳理,衣裳也没正穿,手里头紧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