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给祝春知斟酒。待祝春知脸色泛起浅色酡红时,她引着对方捧出真心。
“说实话,你是吃醋了吧春知。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
“所以你跟别人在一起了吗?”
被她捉住语言漏洞,齐疆赶忙澄清说:“我纠正,是‘看到我跟别人差点在一起’。”
“嗯。”祝春知幅度微小地点头,“是有那么一点。”
齐疆窃喜:“只有那么一点儿吗?”
“……”
是很多很多。不然她也不会对着一个小自己九岁的人主动说出那么惊人的胡话来。
爱让人丧失掉清醒的头脑。让人慌乱中做出不寻常的决定。
“是觉得我不喜欢你了吗?春知,你真是个傻子。”
“我不傻。”
“你要是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你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齐疆举过杯碰过祝春知的杯沿,“提醒你一句,西州距离稷民一千多公里,并不比西州到临熙远。你为什么会飞去找我,我也就为什么飞回来。”
齐疆趴在桌子上,那双好看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祝春知:“所以这一切的答案都是‘我爱你’三个字吧。”
“是吧。”祝春知点头肯定。
“是什么?”
祝春知微微笑着,认真回答:“是我爱你。”
听到这一答案的齐疆愣住了,半晌才讷讷地开口:“怎么今晚那么诚实了。”
“签文说‘要忌心口不一’。”
齐疆忽然喊她一声,语气有些低,“姐姐。”
“嗯?”
“我原本真的以为我们不会有今日了呢。”眼泪顺着重力的方向滑落。
祝春知抬了手,修长的食指截住那股落泪,提着往上沿,声音包裹着一层雾气:“齐疆,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不喜欢你呢。”
“难道上一世就喜欢了?”
祝春知点头,很轻但很笃定地“嗯”了一声。
她确信。
是那个失去齐疆的清晨。
又或者是那个听到“终生意志刹那蓬勃,我终于满足终于降落”的唱词时。
或许更早,是停电下雪的夜晚。
她大大方方剖析开自己血肉之心,然后说,承认吧,谁都只是凡人。
不要造神。不要抬高原本的情感。也不要抑制。
祝春知的语气脆弱,眼中也有泪光,对齐疆说:“只看着我一个人好吗?”
“当然会只看着你一个人。”齐疆拂去她刚刚落下的泪,“永远忠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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