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进来的时候都说,门口站了个漂亮姑娘,不知道在等谁。
半分钟后,祝春知的手机响起。
她听见了齐疆活力满满的声音说“祝春知你他爹的给我出来!”
祝春知笑,脱掉白外褂顺手搁在工位上,出门迎她。
齐疆正站在曦光中,脸上摆出一副生气的神情。
她问:“祝春知你有事儿吗?”
“哪有人睡了人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的啊。真是坏人。”
“好好好,我是坏人。但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这个坏人呢?”
“你自以为拿捏我了吧。”
“没有,我认为是你拿捏着我,”祝春知过来牵住她的手,说,“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呢?”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我要是不喜欢你会和你……”
祝春知眼中带笑,目光紧盯住她,问:“和我怎样?”
“没有,就当被鬼压了。”
“有我那么漂亮的鬼吗?”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你不喜欢吗?”
又憋得齐疆没话说。
祝春知往她手心里塞一把钥匙,说:“槿合街小院,晚上等我,嗯?”
齐疆通红着脸把钥匙装进衣兜里。
进门后,见着院里的花草树木和一应摆设竟然和从前一样。
齐疆知道自己建造那些东西时花费了多少心思,所以在见到眼前的景象时,惊诧异常。
嘎嘎听到声音后竟然来迎接她,在她脚边转来转去。齐疆蹲下身把它抱进怀里,手触摸它湿润的鼻头,被嘎嘎伸出舌头舔着。
多熟悉的感受
多美好的感受。
当晚祝春知下班后,重回槿合街时,觉得自己恍如置身梦境之中。
如过去一般,齐疆举着锅铲围着围裙从厨房中出来,问:“你回来啦。”
“嗯。”是呀,是我回来了,也是你回来了。
祝春知走过去抱住她,头搁在齐疆肩上,喃喃道:“好想你。”
这三个字,她走了两世才传递到齐疆面前,而齐疆,却是耗费了三次人生。
听清楚祝春知在说什么之后,齐疆心里高兴得意的不得了。
却也只一只手拢着祝春知的背,说:“可你明明就还能等到下班。”
祝春知听后抿嘴一笑,说:“好,我错了。可我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和你诉说。”
“诉说什么?”
“说我为什么这样做。”
“那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有点难以开口。”
齐疆主动问:“那你为什么会前前后后飞去稷民好几次?”
祝春知低头不答。
“还要等多久才能听到你的答案?我的手都酸了。”齐疆为了避免让祝春知身上沾到油污,一直也不敢真正贴近她,另一只手也一直抬着。
“哦。”祝春知反应过来后站直了自己的身体。
齐疆把铲子放下后,又仔细在洗手池洗净手,同她第二次遇见祝春知时那样,让手间带着阵清新的香气。
然后转过身,靠着流理台,重新对祝春知张开怀抱,说:“春知,你过来嘛。”语气竟添些自己也未预料到的娇嗔意味。
祝春知走过去,双臂嵌在齐疆的腰间。
当听到彼此的心跳时,情绪比水还要柔软了。
她听见齐疆的声音通过胸腔处的骨骼传来:“饿了吗?先吃饭吧。家里有红酒吗?”
“有。”
“在哪儿,我去拿。”齐疆决意先把她灌醉,这样才能获得一个娇娇的,吐露真心的祝春知。
餐桌上,齐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