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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二十载 卡了能莎 96228 字 1个月前

没有办法控制住想见你的欲望,想来想去,只能在暗中为你做些事情,再偷偷看你一眼。”

你微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你傻啊。”

格桑走过来,半跪在沙发旁,问:“吃药后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你去拉萨工作后,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备好药。”他连难过都是明亮的,一切情绪都坦诚地写在眼睛里。

你说:“格桑,你很好,特别好,是我不够好,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你不要为这个难过。”

“我没有为这个难过,我只是为你难过。”格桑说,“在说出那番话之前,我就知道会被拒绝,并不意外。凡人很难摘到月亮。我难过的是,我没有能力让你停止难过。”

他顿了顿,说:“如风,希望你早点遇到那个能让你停止难过的人,虽然那个人不是我。虽然我已经开始嫉妒。虽然我有点想揍他,居然这么晚都不出现,害你难过了这么久。”

你静静地听着他的这一番剖白,忍不住笑了笑道:“格桑,你很可爱。”

“这是夸奖吗?”他抬头看你,“如风,那晚我说错话害你伤心,你能原谅我吗?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我当然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格桑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如风,可以亲吻你的额头吗?”

你望入他的眼睛,看到了释怀与珍惜。

你说:“好。”

他先是跪地,双手合十闭上眼,低声又快速地用藏语说了一串话。而后他起身撑着沙发扶手,弯腰吻了吻你的额头。滚烫的唇贴在你的额头,一个不含情欲、不含旖旎的吻,坦然又直白。

他说:“我让佛祖带走了你的一切烦恼。”

自那以后,小课堂恢复成了五人,格桑又做回了人形闹钟。

离别之日近在眼前,格桑珍惜你们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刻,在你工作忙碌时为你倒一杯热水,在你胃疼时给你递药。他每天都要确保你已睡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你的小屋。

月底时格桑要去市里办事,来回需要三天,他愁得不得了,反反复复念叨说要找别人来盯着你。

你再三保证你不需要被“盯着”,他用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我怕你又去河里。”

他离开之前果然找来了“盯你”的人,你近乎惊愕地看着面前长发飘飘的果果,疑心自己发烧出现了幻觉。

消失了大半天的格桑和她握手,郑重地说:“周小姐,这三天拜托你了。”

果果的全名叫周剑果,据说是她爸喝醉舞剑时取的名字。她说她的名字听起来像个两米高的东北大汉,讨厌死了,于是从初中起,班上的同学都叫她果果。

果果也严肃地和格桑握手:“同志请放心,盯紧顾如风,人人有责。”

你以为是太阳太大让人眼花,可你使劲揉了揉眼睛,俩人还在。

或许是你的眼神太过有如实质,格桑咳了一声,拉着你到角落里低声说:“你记得下大雨那一周吗?我们呆在你的房间里,我读完了你随身带的那本书——”

他指了指你的书桌,那里放着一本《挪威的森林》。

“最后一页,有一行铅笔写的小字。”格桑翻过后记,指着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字。

“‘无论何时,只要顾如风需要帮助,可以拨打这个号码。’”下面附着一个手机号。

你看着那行小字,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顾如风,最后那句话依然有效。”果果曾两次对你说过。

你读过很多次这本书的结局,并未参破她的谜面。可原来是这样——你的耐心只够支撑你读到故事的结局,却不足以让你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