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空间太小,他的动作不够快,却足够温柔,他慢慢地贴上了江湛的嘴唇。
对着双唇,轻轻触碰了一下,没有缠绵很快就分开了。
贺凯文一向低磁的声音,比这轻轻一吻还要柔, “我想带你回家,可以吗?”
江湛闭上了眼睛,他控制不住颤抖的睫翼,他这次没再倔强,他点头了。
他想跟他回去。
真的很想很想。
不是现在才开始想。
在宴时宇那里,被宴时宇坐在双腿上的时候;
之后,宴时宇坐在他的双腿上,被贺凯文看见的时候;
他真的怕了。
再之后,
亲眼看见贺凯文转身离开时,他绝望了。
那一刻心如灰死的感觉太沉太重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下沉,无法呼吸,心痛到要被揉碎了一样,有一个声音发自心底,想求求他回来,他却喊不出来。
他瞧不起自己心底卑微的声音,可是没有办法,那一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让他回来。
他听见自己违背意志的软弱心声,那个声音在说, “凯文,别走,求求你别走。”
那一刻,他竟然在无助乞求……
还好,那一刻过去。
他的心又活了过来。
从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贺凯文把外套的袖子系在江湛的腰上,还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江湛怎么会不懂他的体贴,不是不能走,只是,空荡荡的衬衫下摆,让他迈不出步子。
等进了屋子,换上贺凯文递过来的家居服,他才总算恢复了几分平静。
这间公寓,这是他第三次走进来。
上一次,他是一个人睡在他的卧室里;
可是今晚,如果还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注定会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先洗的澡,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来回转换的画面,完全不知道在演什么。
过了几分钟,贺凯文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想喝点什么?”刚问完,他已经转身拿了个茶杯过来, “蒲公英茶吧,助眠的。”
江湛接过来茶杯,抿了一口,放下了。 “可以抽烟吗?”
“我这里没有烟。”贺凯文垂眸看着他。
江湛抬起眼睫,挺蛮横地口气问道, “我是说,这屋里,以后可以抽烟吗?”
贺凯文不至于这都听不懂,他剑眉星目带着诧异的神情,同时弯了起来, “以后,看你表现。今天恐怕你得先忍着。”俊朗的一张脸笑起来让人心里都暖。
“忍不了。我出去买盒烟回来。”江湛这个人就是有行动力,说着话已经在玄关穿鞋。
贺凯文一晚上忍着的一张冰封脸终于融了冰一样暖化了,他笑得灿烂, “行。拿着钥匙,自己回来。”
江湛手心里塞进来的是玄关盒子里没拴装饰链的一把备用钥匙。
实在突然!
他可真会。
只是一把金属小钥匙,此刻却好像有千斤重。
江湛把钥匙攥在手心里,握紧拳,他收下了。
买烟不是假话,他走进便利店,只是顺带多买了个银色包装的小纸盒揣进兜里。
回到公寓,看着电梯的数字一点点儿变换,红字显示到20楼的时候,心跳好像也快了20倍,他捏了下兜里的小盒子,手心里一把汗水。
整个一层两个住户,都是贺凯文的。
走到门口,他注意到猫眼里黑着。
这小子就站在门前,竟然不给他开门。
江湛掏出兜里的钥匙,拿在手上看了看,好像他拿着是的一个珍贵的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