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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还不知会受多少委屈。

秦云吉看着蒙炎身上每多一道血口他就开心,为逼他失去分寸,作势亲吻荔水遥的脸,就在这时荔水遥拔下金簪刺了秦云吉勒住她脖子的手臂。

秦云吉吃痛之下,猛地甩开荔水遥,阴恻恻笑道:“不曾想你这溜光水滑的小白兔子也会咬人,对了,你还是个画道天才,真是处处可口,合我心意。咱们就当着大将军的面,偷情给他瞧,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给我过来吧!”

秦云吉大笑之际,一柄长枪就飞了过来,“噌”一下扎在他抬起的脚前面。

“秦云吉,孽畜!”蒙炎赤目大喝,与此同时踹飞了傩人首领,捂着心口吐血。

可终究,荔水遥只是个弱女子,使出全身力气也不是秦云吉这般人高马大男子的对手,她悲哀的发现,她手中的利器竟只能对准自己,或许蒙炎尚有一丝生机。

“不要——”蒙炎悲鸣。

“都住手!”就在此时,练武场的院门被冲开,皇后乘坐肩舆被抬了进来。

秦云吉蓦的抿唇,伸向荔水遥的手不甘心的收了回来。

十八傩人看见皇后亲临,仿佛见了日光的鬼魅似的,纷纷摸向自己的面具,重新戴好后退避一旁。

蒙炎飞奔向荔水遥,将她护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荔水遥摸他的衣袍,一摸一手血,“你呢、你呢?”

“我也没事。”蒙炎猛地将涌上喉头的血咽了回去。

肩舆在客席前落地,皇后看着蒙炎夫妻的惨状,深吸一口气看向秦云吉,对他缓缓招手,“云吉孩儿,到阿娘跟前来,你来。”

秦云吉冷笑,摘下面具,露出狰狞可怖的脸,理直气壮走了过去,“母后怎么来了?”

皇后抬起手就是一巴掌,隐忍着怒意,淡淡道:“你闹出这番动静,是谁的主意?跪下!”

秦云吉捂着脸,不情不愿的双膝跪地,“我自己的主意,我和兄长说好的,只要他能从这十八个傩人手里活下去,我就原谅他,是兄长欠我的。既然兄长不遵游戏规则,背着我请母后出来,那我就改主意,我要他把妻子让给我。”

皇后蓦的剧烈咳嗽起来,随行女官连忙奉上锦帕,皇后摆手让她退下,怒极反笑,“云吉孩儿,阿娘没听清,你重新说。”

秦云吉腹内冷笑,道:“当初曲江宴上我也瞧中荔水遥了,是蒙炎抢先一步,他抢了我看中的女人。”

荔水遥气急,“你胡扯,你分明只是看中了我的画,皇后殿下,魏王说谎,可以查证的,魏王收藏了臣妇两幅画,他、他只是看中了臣妇的画,仅此而已。”

皇后盯着秦云吉,秦云吉便故意把狰狞的脸露出来,执拗的道:“母后,你也该补偿孩儿。”

皇后心口一窒,缓缓看向荔水遥,淡淡道:“他们兄弟之间关系不和睦,我还想着令他们重归于好呢,不曾想又出了兄弟争妻的丑事,你该死。”

荔水遥震惊,不明白怎么一场有预谋的围杀变成了“兄弟争妻”,而她在皇后口中是“该死”?

蒙炎直愣愣的看着皇后,“娘娘你……”

皇后一抬手,指着荔水遥,“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荔水遥悲愤,百口莫辩。

皇后蹙眉,又问了一遍,“吾从不听信一面之词,你可以辩解,或是自证。”

自证什么,您是女中至尊者,自然是你想怎么定我的罪就怎么定!

忽的,荔水遥福至心灵,试探着道:“魏王并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画,我可以画一幅出来自证。”

皇后点点头,“那就画出一幅令魏王满意的画作,三日后交给我。”

荔水遥顿喜,“皇后殿下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