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开始替他找补：“如果成绩继续这么下去，你也照样会有个好归宿，林阿姨那么爱你，可以把你送出国，也可以回家继承财产……”

陈斯年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淡漠的目光中顿时掺杂了慌张，“许卓，那我们是不是，考不到同一所大学了？”

许卓点头。

陈斯年深呼吸，思索片刻，缓缓勾起了唇角，“上学期事太多，耽搁了。这学期，你等着瞧。”

许卓会心一笑。

这算不算是谈话起作用了？

她满意道：“那我，期待一下。”

而转过头来，许卓总觉得方才的对话有哪里不对劲，她凭借记忆剖析，意识到林静娴不让他回采苓县，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至于那到底是什么，八成和他的不告而别有关。

陈斯年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讨厌！太讨厌了。

那天崔佳欣说的对，至少要把事情解开才能够在一起。

许卓暗自心想，幸好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她还有足够的时间观察和考验陈斯年。

至于为什么不是别人……许卓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她就是应该偏爱陈斯年一点。

春天来临，气温转暖。

许卓脱下了厚重的衣服，披起单层的薄外套。

这一学期，许卓担任了苏佳雯的课代表一职，某天去她的办公室里搬作业，听到几个班主任在讨论有关“飞行员”的事。

许卓当即竖起了耳朵。

“今年飞行员的选拔怎么这么早？”

“听说去年的时候，因为初试太晚闹出了一些麻烦，所以今年必须要早一点，等到了高三再进行二次筛选。”

“确定是明天上午来吗？”

“确定了，中午赶紧在群里发通知告诉家长一声，让孩子们早做准备。”

“……”

听到这里，许卓才慢悠悠地搬起一摞厚厚的作业离开办公室。

她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飞行员。

陈斯年从小到大的梦想。

果然，当天班主任就发出了通知，告诉所有人有关飞行员选拔的事，让所有符合条件并且有意向的同学做好被检测的准备。

为此，许卓从中午就没睡好。

一直到了晚上，她没回宿舍，而是和陈斯年回了出租房，才敢兴致勃勃地去找他讨论这件事。

“明天就要飞行员选拔了。”许卓来到陈斯年房间门口，看着他进进出出地收拾房间，边嗑瓜子边说道。

在飞行员选拔这方面，她对陈斯年很有自信。

这人身体素质一向强得可怕。

就算之前崴脚，通过初选拔的考核应该也不是个问题。

陈斯年居然没搭理她。

许卓清了清嗓，放大了声音，又说重复了一遍：“咳咳，明天是不是就要选拔飞行员了？”

陈斯年停住片刻。

“嗯，对。”

许卓挑眉，“某些人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陈斯年戴着白色口罩，边收拾东西，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