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干脆两只手都用来捂住眼睛。
她合理怀疑,陈斯年此时此刻上半身□□地出现在这儿,就是来考验她道心稳不稳的!
事实证明,可能不太稳……
她后悔捂住眼睛。
如果上天能够给许卓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她肯定
突然。
许卓一只手被抓住了手腕,强行扯过去,覆到了体感冰冷而质感弹性饱满的东西上。
她怔了怔。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这一定是上天赐予她的第二次机会。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直到
陈斯年再次猛地攥紧她纤细的手腕,闷声低语道:
“不能再往下摸了。”
许卓才遗憾地收手。
她回味着问:“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便宜不是白占的。”
陈斯年重新裹上了被子,后怕似的把自己上身裹得严严实实。
“那你想怎样?”
许卓心想,这人可真够小气。
又不能少块儿肉。
陈斯年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冷冷道:“我是说我占了便宜。”
许卓咬了咬食指尖。
似乎是这样的。
是他先占的便宜。
不过从哪个角度来说,许卓也无所谓,至少她还能接受这个程度的拥抱。
陈斯年耳根红透,跟醉了似的,深深看着她,面无表情,轻轻启唇吐出两个字。
“挺软。”
“……”
许卓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但她现在出不了手,毕竟这份儿便宜方才已经还给了她。
而且,体验很不错。
两人各怀心事,心照不宣地就此翻篇,陈斯年回去穿衣服,许卓去到卫生间洗脸。
上学路上,两人的伞靠拢。
许卓问:“你这么害怕,半夜怎么不敲我屋门?”
陈斯年反问:
“那像正人君子干出来的事?”
许卓脑海里全是凌晨四点,在她卧室里陈斯年说的那两个字,于是微笑着沉默了会儿,“你给自己的定位是正人君子?”
“我还不是?”陈斯年挑眉,“那你可得小心。”
许卓:“我还以为你早就不怕打雷了。”
陈斯年:“我确实不怎么害怕打雷。”
许卓不信。
他在家那副样子可不像是演的。
要真是演的,她感觉陈斯年可以直接去艺考,与那位传说中的许星熠学长一战。
“许卓,其实我是害怕跟你闹别扭。”陈斯年垂着眼,看向湿漉漉的地面,语气缓缓道,“更害怕闹别扭的时候,恰巧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