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快起。”
结果梁星灼跟软骨动物似的往他胸膛倒。
周归与有健身的习惯,肌肉练得漂亮紧实,尤其是胸肌,手感别提多舒服,梁星灼趁机蹭蹭,边蹭还像小狗一样嗅嗅。
周归与补觉前洗过澡,身上还残留沐浴露的香味,干净清爽。
“你洗澡了。”
梁星灼吸吸鼻子,脸颊在他胸肌上蹭来蹭去,舒服地眯起眼,像吃饱喝足在窝窝里晒太阳的小猫。
他慵懒评价:“我哥真香。”
周归与顿时从尾骨涌上一阵酥麻,似电流以光速般窜过,喉咙收紧,心跳加快,怀里的梁星灼宛如烫手山芋,他慌乱地将他推开。
“别闹了赶紧起来洗把脸你该去上学了。”语速也飞快。
说完这句话,周归与站起来,脚步匆匆离开了梁星灼的卧室,近乎落荒而逃。
梁星灼瞌睡劲儿还没散完,坐那愣了半分钟才慢吞吞下床,根本没注意到周归与的狼狈,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脸。
而周归与,从餐桌拿了个玻璃杯,打开冰箱,用小冰铲舀了足足半杯的冰块,去厨房就着这些冰块灌了两大杯水,仍然感觉口干舌燥。
周归与捏着杯子,失神望着虚空处,丢了魂儿似的,视线没有焦点,眼前全是梁星灼蹭他时那张脸。
皮肤白里透红,眼神天真,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唯一的欲望就是靠近你,享受与你靠近的每一秒。
这还不够,画面还在放大,不断放大……画面细致到能看清他的眼睫毛,浓黑,上翘。嘴唇红润饱满,舌尖舔舔,唇瓣泛起水光。
我哥真香。
经这张嘴说出来的话,也在耳边反复回响。
听觉视觉双重冲击,无名邪火在他身体了胡乱打窜,直逼下腹。
受欲望驱使,周归与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兴奋,随即理智横插而入,强势地带着他追溯源头,意识到源头是谁那刻,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荒唐瞬间取代了兴奋。
他的脑子乱成一滩浆糊,没法思考,湿淋淋站在迷雾中,无措感远远超过初二暑假意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
梁星灼洗完脸,来厨房接水,见周归与站在这里发愣,手里拿的杯子里竟然还放了好几个冰块。
“好哇,被我发现了吧!你平时还说我呢,结果自己加冰块加得比我还多!”梁星灼借机指指点点,反向教育。
周归与回过神,怔怔地“嗯”了一声,一个算不上回答的回答。
接着把冰块倒进了水池,打开水龙头冲洗杯子。
看似寻常的动作,隐约透着刻板僵硬。
梁星灼以为周归与被他当场抓住小辫子,面子上挂不住,马上见好就收。
贴心的小孩儿是不会让家长下不来台的。
梁星灼接了半杯温水喝掉,转而问起秦彦的情况:“秦彦哥怎么样了?”
周归与关掉水龙头,抽了张厨房纸巾擦杯子上的水珠,有意不看他。
“手术很顺利,住院观察几天就没事了。”
梁星灼听完松口气:“那就好。”随后征求周归与的意见,“要不然我明天中午去医院看看他?”
周归与想了想,回答:“不用,一个小手术,他连父母都没通知。”
梁星灼惊讶:“啊?为什么?他父母不是也在沽南吗?”
“最近不在,去国外了。”
“那程诉哥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
合着就周归与一个人知道……
梁星灼心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念头,感觉挺微妙,就跟之前一开副驾车门发现秦彦坐在上面一样。
梁星灼努力忽视这份微妙感,他不想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