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的那个被他咬在口中的瓶塞。
所以,他刚刚是在上药吗?
祝蘅枝心中涌上浓烈的不安来,难道,他真得是受人所害,才一直没有消息吗?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别的,直直地朝他走过去,几乎是颤抖着手拿起那个药瓶,轻声问:“疼吗?”
乌远苍轻轻弯了弯唇,安慰着她:“没事,不用担心。”
哪里会没事,祝蘅枝进来的时候,他正给自己上药,慌忙之间,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包扎。
祝蘅枝看着被他没有完全藏起来的纱布,轻轻掖了出来,“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这次换到乌远苍失语了。
祝蘅枝伸手碰上他腰间的系带。
乌远苍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他按住祝蘅枝的手,问道:“你做什么?”
“给你上药。”
乌远苍固执地摇了摇头,“没事,真得只是小伤口。”
祝蘅枝佯怒,假装起身离开,“那看来没有我的事,我走了。”
乌远苍立刻扯住她的袖子,“皎皎。”
她这才转过身来。
乌远苍抿了抿唇,才和她说:“很丑。”
是说伤口。
祝蘅枝打开了瓶塞,柔声道:“没事。”
乌远苍这才换了个方向,将受伤的一边袒露在她面前,又别开眼去不敢看她,耳根处已经烧起了一片薄红。
祝蘅枝从没想到这个伤口这么严重。
比起当时秦阙展露在她面前的那个伤口也不会显得很轻,她手中的药瓶一时差点没有拿稳。
乌远苍刚刚应该是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上药,上面看不见白色的药粉。
祝蘅枝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将药粉轻轻洒在他的伤口上,又替他吹了吹伤口,才为他换上新的纱布。
在此过程中,乌远苍倒吸了口冷气。
祝蘅枝手中的动作立刻听了下来,问:“弄疼你了吗?”
乌远苍立刻摇头,“没有。”声音有些低哑。
实则是祝蘅枝给他缠绕纱布时,头发蹭过了他的喉结,让他心中生出一丝痒意。
但他立刻驱散了这个想法,太龌龊了。
偏生祝蘅枝没有半点察觉,这样真得会让他忍不住。
可他不能。
他之所以一直叫她“皎皎”,而不是像秦阙一样叫她现在的名字“蘅枝”,不单单是因为这是她的小字,更是因为,在他看来,祝蘅枝就是他心中的皎皎白月光。
再未经她同意的时候,他不敢有这样的妄念。
祝蘅枝为他包扎好,想要替他穿上亵衣,却被他拦住了,声音比起刚才更加低沉,“可以了,皎皎,对我而言,这样就够了。”
祝蘅枝由着他穿好了亵衣。
“你怎么来了?”乌远苍穿好衣服后,才问她。
祝蘅枝垂下眼:“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
她还是将到嘴边的那个“担心”吞了回去。
祝蘅枝想起那日和乌远苍在一起的事情,心中泛上一丝酸涩。
秦阙看着她,说:“是有点不高兴,但今天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说好放你自由,我一向说到做到。”
“那是因为什么?”
“大燕和南越结盟,歃血为盟,帝后要同时出现,蘅枝,你是皇后。”
这意味着她和秦阙在乌远苍面前举案齐眉。
第77章 077
祝蘅枝面上的神色滞了下,微蹙眉心,犹豫了很久,才问秦阙:“我可以不去吗?”
秦阙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看着匣子里的冠服,轻声道:“蘅枝。”
祝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