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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 辛试玉 71783 字 1个月前

对未委婉的说法,“远苍,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更何况,我还是个商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比自己这条命和利益更要要的了。”

不给乌远苍许诺,是因为她想乌远苍趁早对自己放手,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相信乌远苍是个明白人,她都这样说了,应该能听懂她的意思。

她的确对乌远苍动过心,在澧州的那三年,在无数次只有他们的时候。

初见时的君子风度,后来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总能出现在她身边,那次月夜屋顶谈心,其实也是她很贪恋的时光。

乌远苍自小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像小太阳一样明媚热烈,对她的心思从来坦坦荡荡,从不藏着掖着,这是祝蘅枝从小就很羡慕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像让他在自己和南越之间为难。

相比之下,从小生活在阴暗环境下的秦阙,和她才是一类人。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街道走着,往祝宅的方向去。

天上时不时地还炸出一朵烟花来。

但乌远苍今日却一反往常,似乎一定要追问出一个答案来,他没有多余的越界的动作,没有握住祝蘅枝的手或者将她揽在怀中,只是摇头轻声道:“皎皎,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哪里是听不懂,只是不甘心。

祝蘅枝轻轻匀出一息来,“远苍,我们之间,不可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仿佛连呼吸都是痛的。

但理智告诉她,她只能这么做。

“有何不可?”乌远苍的眸中泛出水光来,在月色的映照下,格外的清楚。

“若是可以,早在澧州的时候,我便已经答应你了,而不是拖到现在。”

乌远苍瞬间像是被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肩也塌了下来。

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和祝蘅枝说:“皎皎,其实我知道,你拒绝了我很多次,就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可只有这一次,让我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

一向巧舌如簧地祝蘅枝,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又细细想了想,她好像,一直没有安慰过谁,手握成拳,又松开,复握住,复松开,往复许多次,许是周遭的空气太过于安静了些,她终于吐出一句:“对不起,远苍,我……”

乌远苍很快将自己的情绪都收敛完,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皎皎,你不用和我说对不住,你从来都没有对不住我,不喜欢一个人,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而选择自己认为重要的,本来就不是一件需要自责的事情。”

祝蘅枝心底一颤。

此时她真得觉得一向如朗朗之日的乌远苍,此刻就像一只弯着茎的花,下一秒便会被折落在池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乌远苍说。

但她真得怕自己一心软,就做出了让她追悔莫及的事情。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乌远苍。

而后,她只觉得自己的发顶被人轻轻揉了两下,一如在澧州的那三年,一旦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乌远苍变着法子哄着她开心后,都会这样做。

她抬头去看乌远苍。

乌远苍强笑着说:“好了,到家了,回去吧。”

她心头一堵,眼前顿时一阵模糊。

乌远苍的语气明显地慌乱起来,“别哭啊,你要哭了,我怕我真得忍不住就地带你回南越,让你永远回不来。”

祝蘅枝只以为他这是在开玩笑,所以没怎么在意,努力地将还没有流出来的泪水收了回去,点了点头,道:“好。”

等到看了祝蘅枝进了门,乌远苍才收起了自己强行挤出来的笑意,闷哼了一声,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他渡江的那几天,正是楚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