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苍苍。
还给乌远苍的时候,他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她没有提起绣远山纹的事情,以为乌远苍也没有发现,只是后面,她再也没有看见乌远苍穿过那件衣服。
但也不好问,于是就这么掀过去了。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前一天砸她场子的那个对家掌柜,第二天下午便带着礼物来雾绡阁和她赔礼道歉了。
她想起了前一天晚上,乌远苍和自己说的,“要是不开心了……不对!我要是在意她,喜欢她,才不会让她不开心,而且我会把让她不高兴的人揍一顿!”
这人砸她场子的时候态度可嚣张了,一副轻狂地目中无人,今天就这么“诚恳”地前来道歉,说是背后没有人插手,祝蘅枝是不信的。
根本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乌远苍。
那人走了后,她就在门口看见了乌远苍。
人像极了一只等待被主人夸夸的小狗,就这么以很真诚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真得不考虑以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吗?”
祝蘅枝没有回答他这句,只说:“走吧。”
乌远苍看着还有些怔,问道:“怎么了?去哪?”
“请你吃饭,不去算了。”
“去去去,当然去!”
她知道乌远苍作为南越王和苗疆大祭司,当然没有空一直陪着她,于是只当这是个玩笑话。
后来乌远苍也的确是隔三岔五的来一次。
而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了许多次。
那三年里,每次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乌远苍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带来各种新奇的小玩意来讨她的欢心。
祝蘅枝陷进回忆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乌远苍笑得恣意,音调轻快,“看这么痴?不认得我了?”
祝蘅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景象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
“远苍,你怎么来了?也不写信告诉我?”
乌远苍没有先回答她这句,而是如第一次来她院中陪她放烟花那样,将一支烟花棒递到她手里,才道:“太想见到你了,还有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说着眨了眨眼睛。
秦阙站在一边,看着祝蘅枝对着乌远苍露出这么亲昵的笑容,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他其实知道乌远苍已经到了燕国了,毕竟他要入关,是瞒不过秦阙在各个关隘处派遣下去的锦衣卫的。
但他并没有告诉祝蘅枝,毕竟是情敌。
再说了,他不应该是今天刚到洛阳,现在应当在官驿中休息,准备明天与他商议怎么南北夹击楚国的事情吗?怎么会出现在灯市上?
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还偏偏出现在他和祝蘅枝面前。
他努力了许久,才让祝蘅枝短暂地放在以前对他的成见,同意和他携手出来的,没想到就这么被突然出现的乌远苍搅黄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郁闷,看着祝蘅枝甚至无视了自己的存在,与面前的乌远苍相谈甚欢,于是宣示主权一般地将祝蘅枝的一只手握住,似笑非笑地看着乌远苍:“想不到堂堂苗疆之主,还会这样的低俗把戏。”
他说这句的时候,语气中难免带了些轻嘲之意。
乌远苍却丝毫不以为意,“能让皎皎开心,我就学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是在暗讽秦阙放不下身段。
“当然不是,但是南越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对于盟友的夫人,你还是别觊觎的好。”秦阙死死盯着乌远苍,一副护食的样子。
乌远苍觉得好笑,于是反问了句:“觊觎?那还真是抱歉,这个词用到我身上恐怕不太合适,毕竟我喜欢的,我一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