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巧合了些。
直到她见到了鄢卿,才发现竟然和那日为难她的土匪头子是同一人。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他说着摘下面具。
面具后面的脸,分明是秦阙。
第55章 痛楚
祝蘅枝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自从听到鄢卿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鄢卿,燕秦。
她看着秦阙将那张银色的面具随手掂了两下,而后道:“这张面具今天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祝蘅枝冷笑了声:“以你的权势,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折。”
“不,我说了,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秦阙将那张面具丢在一边。
这一丢,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仿佛这一刻才是真正的秦阙。
“你做梦。”祝蘅枝看着他,淡淡地吐出来两个字。
秦阙扬了扬眉,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只银锁来,在祝蘅枝面前晃了晃。
“你!”她一时惊愕,却只能吐出来这两个字。
她不会错认,那是三年前她从上京离开的时候,陈听澜送给她那时尚未出生的孩子的,后来祝筠出生,她便将那块银锁戴在了祝筠的脖子上。
这些年一直没有取下来过,即使是后来乌远苍也送了筠儿许多珍贵的珠宝收拾,也未曾替代这块银锁。
陈听澜是她的兄长,是拉着她出火海的人,也是在这个世上,她除了筠儿唯一在乎的人。
“你把筠儿怎么样了?”祝蘅枝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秦阙将那块银锁又收回了手中,看着祝蘅枝:“蘅枝说的这是什么话,筠儿是我的女儿,是这大燕尊贵无二的公主,自然在与时春好好呆在宫中。”
祝蘅枝的眼眶有些泛红,她如果没记错,秦阙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祝筠的,甚至可能都没有期待过她的降生。
秦阙见她没有说话,也只是自顾自地道:“到底是我的亲生女儿,开始还不熟悉陌生的环境,哭闹着要离开,这两日也乖多了,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见了我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但祝筠是祝蘅枝娇惯着长大的,根本就不是乖巧听话的性格,乌远苍当时哄她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脸上脖子上都是她的抓痕。
祝蘅枝听着秦阙这般说,慢慢攥紧了拳。
她不敢想祝筠在秦阙这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蘅枝,筠儿很想你,跟我回宫,见她一面吧?”
秦阙的语气温柔,却如同一把钝刀剜着她的心。
听着是委曲求全,实则是以退为进的要挟。
祝蘅枝也没有往后退,只是颇是自嘲地勾了勾唇。
她这次张口时只觉得无比地困难:“秦阙,是不是从你那天将我带回宫中的时候,便计划好了这一切,我这些日子的奔走,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秦阙的步子停留在了原地,距祝蘅枝一臂的距离。
“蘅枝,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不过是略施手段而已,倘若……”
略施手段便让她焦头烂额,那么认真呢?她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祝蘅枝打断了,“所以呢?你机关算尽,到底想要什么?现在的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蘅枝,我没有想利用你,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不好吗?”秦阙眸中闪过一丝痛意,朝祝蘅枝伸出了手。
“和从前一样?你继续欺我,侮我,新鲜感过了便将我抛到一旁吗?然后任由我自生自灭,和宫中万万千千的女子一样,每日盼着你的临幸、为了活着为了你,争风吃醋,是吗?”祝蘅枝一把打开秦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