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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等着!

宸王整理衣冠,又变回尊贵高傲的一品亲王,向舅舅和宸王妃之父使了个眼色,几人匆匆离去。

外祖父绝不能出事,得赶紧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众人见闹剧结束,没热闹可看,唏嘘过后各自散去。

“高国粱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出身寒门仕途艰辛,若非攀上南阳伯这棵大树,哪能轻易混到正三品。”

“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难测,今天之前我还以为南阳伯和高国粱是一对至交好友。”

“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

“南阳伯泉下有知,定然会为此感到心寒吧?”

心寒是肯定的,没人能接受挚友的背叛。

韩榆顺着人流往回走,轻描淡写道:“杀人偿命,高国粱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生命的代价。

南阳伯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可惜了。”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人活在世,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轻信人,更不能随意交付真心。”

韩榆不急不缓地走在最后,韩松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同僚喋喋不休。

回到住处,韩榆进门,韩松紧随其后,顺手掩上房门。

“高国粱”

“喝口茶。”韩松把八成满的茶杯放到韩榆手边,“喝完再说。”

韩榆轻唔一声,双手捧起茶杯,蹙着眉头饮下。

一杯茶下肚,喉间的干涸感得到缓解,烦躁也随之淡去。

韩榆长舒一口气,把茶杯放到桌上,手指转着玩儿。

“高国粱确实是贪墨后嫁祸南阳伯的人,但贾昊绝对是替死鬼。”

已知,南阳伯非常信任身为左右手的高国粱。

高国粱在材料上动手脚,南阳伯根本不会怀疑。

“诚然,贾昊与高国粱是一丘之貉,此二人或者不止两人参与贪墨,但在我看来,马羽真正的主子绝非贾昊。”

韩榆对韩松的发言表示十分赞同。

有光从门缝照进来,通过地面反射到韩榆眼眸中,如同撒上一层金粉,璀璨透亮。

可深处,是翻涌沸腾的无尽墨色。

“贾昊被利用了。”

迎上韩榆笃定的目光,韩松阖了阖眼:“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钟赫,工部尚书。”

“贾昊,礼部尚书。”

韩榆瞳孔巨震,与韩松异口同声:“礼部和工部!”

“是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韩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一脸恍然大悟。

“兴风作浪搅风搅雨还不够,这是打算从内部开始腐蚀了吗?”

韩榆喃喃自语,光打在他的眉骨上,眼窝浅淡的阴影显得双眸无端暗沉。

他看向韩松:“二哥,须得尽快将此事告知陛下。”

韩松沉声道:“你我能推断出来的事情,他会想不到?”

在某种程度上,永庆帝并非明君。

他昏聩,但不傻。

韩榆身形一滞,宛如被戳破的气球,周身气势散得一干二净。

他坐回去,双手捂住脸,闷声闷气:“啊也对,是我心急了。”

韩松轻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装不知情,但不代表会任由事情失去控制,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韩榆放下手:“贾昊绝对不干净,等处置了贾昊,这两个空缺他一定会安排自己的人。”

“是这样没错。”韩松予以肯定回答。

韩榆又倒了杯茶,咕咚咕咚两口喝完:“虽然但是,至少成功为南阳伯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