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硬:“刘狗蛋,说话!”
房门另一边,响起刘狗蛋欲哭无泪的声音:“五当家,这衣裳咋穿啊?”
五当家怔了下:“什么?”
刘狗蛋弱弱回应:“我不会”
五当家眼前一黑,差点没忍住,一脚直接把门踹开。
刘狗蛋这蠢东西,在房间里磨蹭半天,他还以为睡死在里头了,谁知这么久过去,竟然连个裙子都没穿好。
难担重任!
五当家气得额角青筋直跳,转念想到他们还要用到刘狗蛋,只得按下怒火,推门而入。
他可不是刘狗蛋,且不说早已娶妻多年,更时常去山下的青楼消遣,对女子的衣装最熟悉不过。
这房间原本是大当家的,分为里间外间,装潢很是精致贵气。
五当家进了门,见刘狗蛋在里间,便撩起花花绿绿的珠帘往里走,口中念念有词:“你个蠢蛋,站着别动,让我”
话未说完,一阵破风声迎面而来。
不等五当家抬头,太阳穴便传来剧痛。
他连闷哼都没能发出,就直挺挺倒下去了。
落地前一刻,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托住,才避免砸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韩榆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捆麻绳,用捆猪的手法把五当家捆起来,再用一团粗布堵住他的嘴,把人塞到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韩榆直起腰,拍去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完善黑风寨内部的结构图。
距离韩榆混入黑风寨,已有半个时辰。
早在几日前,黑风寨对两府联手的消息一无所知的时候,韩三就已经藏身下山采买的板车里,成功混了进来。
今日有韩三接应,一切都非常
顺畅。
以负责看守酒窖的刘大牛独子,刘狗蛋的身份走遍大半个黑风寨,韩榆就被刘大牛叫了去。
刘大牛闹肚子,几位当家的又急着喝酒,只能让刘狗蛋去送酒了。
于是,韩榆顺利混到熊威几人跟前,并彻底摸清黑风寨的部署情况。
用炭笔写下最后一个字,韩榆卷起字条,扬手丢出窗外。
窗外的菜地里,一身厨子打扮的韩三右手择菜,左手背到身后,稳稳接住主子掷出的字条。
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将字条藏进袖子里,韩三对不远处的厨子喊:“老张,我这边摘完了,先回去了。”
厨子老张背对着韩三,闻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也快了,你先给几位当家的做饭。”
韩三拎着菜篮子一路疾行,避开巡逻的匪寇,与韩二汇合。
韩二接过字条,一个闪身的功夫,消失在黑风寨里。
“老舒,你杵在这儿干啥呢?”
韩三转过身,面色如常:“撒尿。”
“我说你怎么鬼鬼祟祟,敢情是在撒尿。”匪寇笑得贼兮兮,“你继续吧,我就不妨碍你了。”
韩三黝黑的脸上呈现出明显的涨红,不自在地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起?”
那匪寇愣了下,看韩三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神经病,恶狠狠“呸”了他一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韩三:“???”
莫名其妙
另一边,韩榆打晕了五当家,把人捆作一团,塞到床底下,静待第二条
鱼上钩。
议事厅,四当家见五当家有去无回,站起来走到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左边看。
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动静。
“怎么回事?”四当家嘀咕,转过头对熊威和三当家说,“刘狗蛋墨迹也就罢了,怎的老五也跟死在里头了一样?”
熊威喝一口酒:“老四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