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
此前数年,他们从未出过差错,就连皇帝老儿多次派人前来查探,全都无功而返。
怎么韩榆一过来,就闹出这样的事?
越想越觉得可疑,韩榆好歹也是连中六元的状元郎,怎么会是个笑料百出的蠢货。
往往有时候,太过完美就意味着可疑。
从韩榆突然外放,到他与兄弟好友决裂,再到在徽州府这小半个月的行为,皆是环环相扣,缜密到令人心惊。
他们太过轻敌,没把韩榆放在眼里,以致于酿成今日的大祸。
想明白后,三人怒不可遏,连夜聚在一起商讨,决定斩草除根,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谁知韩榆真有几分好本事,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赵家主亦是同感:“韩榆,我真是小瞧了你。”
韩榆谦逊一笑:“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位大人家中并非铁板一块。”
在韩榆看跳梁小丑般的目光中,三人目眦欲裂。
可就算恨毒了韩榆,如今他们就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韩榆宰割。
所幸这座宅院离府衙不远,官兵押着三人去府衙,并未引
起太多人的注意。
在官员们不明所以的注目下,韩榆高声喝令:“来人,将两位同知大人,胡通判捉拿归案,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杀。”
剩余的这些都是小鱼小虾米,相信就算韩榆真的杀了他们,永庆帝也不会多加过问。
韩榆背书似的,报出一连串几十个人名。
被念到名字的官员不知所以然,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韩通判何出此言?”
“我等何罪之有?韩通判须得说个明白,否则本官是不依的。”
“韩通判有什么权利捉拿知府大人,周大人和赵大人?”
马永超乃是韩榆的顶头上峰,周大人和赵大人虽只在省城挂了个闲职,可有家族做靠山,韩榆哪来的胆子敢对他们动手?
更令人诧异的是,竟然还有官兵听从韩榆的吩咐行事。
简直荒谬至极!
韩榆睨了眼气势汹汹的胡通判:“贪墨朝廷拨下的治水银两,强占百姓良田,强抢民女”
胡通判脸色陡变。
韩榆仍觉不够,上前一步,轻声低语:“尔等与徽州府驻军将领狼狈为奸,虚报兵员冒领军饷,蛇鼠一窝,难道不该抓?”
胡通判腿一软,跌坐到地上。
他和马永超的反应如出一辙,意识到事情或许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便指着韩榆骂不绝口。
韩榆手握长剑,闻言一剑柄上去,直接把胡通判抽晕了。
负隅顽抗的官员们:“!!!”
就在他们
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时,韩榆偏过头,笑容核善:“需要韩某帮诸位一把吗?”
大可不必!
几十位官员见识了韩榆的暴力输出,再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乖乖束手就擒,被官兵押往大牢。
剩下没被抓走的官员面面相觑,心底翻涌着种种猜测。
韩通判为何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之前是伪装,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韩通判如何发现知府大人及其他人的罪证?
韩通判他会杀鸡儆猴,对他们下手吗?
最后一点才是他们最最关注的问题。
其实在场没被带走的官员中,大有与被捕之人沆瀣一气的。
只是当年韩松有句话说的很对——水至清则无鱼。
他们只犯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过错,没到危害社稷,压榨百姓的程度,因此韩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