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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 醉千归 79299 字 2个月前

,我那素未谋面的太子妃竟是他?

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过往, 又想起了那夜的画卷,还有被他夺走藏去枕下的情诗和一句“不是真心”, 我胸口就像闷了一股气似的, 郁滞且酸涩。

思绪百转,又飘远了些。我闭了闭眼, 若是那年稍微开窍些, 多向父皇追问两句,早些带他走……哪怕我连年蹲在边关不回京, 他独自留在东宫,也好过每天睁眼便是生死威胁, 在外漂泊无依。

若是如此, 他后来, 也许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虞殊在我身旁坐下, 道,“父亲手中有一封先祖传下来的信函,说在随当时的帝王下江南时,遇到了一位云游老道。老道称,虞氏两百年后会有一场大劫,只有受到帝星庇佑,方可幸免于难。”

道法之事,玄之又玄。

两百年的时间太久远,听上去像是信口说来骗钱的,更何况皇帝与几位随行官员就在边上,当着面说什么庇护不庇护的,影响不太好。

虞氏先祖只一过耳笑了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但那老道见他不当回事,转头就去了皇帝跟前,直接指明了帝王的身份,还说两百年后皇室也有一劫,得虞氏相助便可安然度过。

帝王觉得此人胆子很大有点意思,就问了一句这些事当如何解决,老道说可以提前把虞氏后人带入宫内。这虞氏后人,还必须得是嫡出的第一个孩子。

但,带人入宫总得有个名义,总不能冒冒然说带走就带走了。

起先定的是伴读。但后来皇帝一想,世家子弟到了一定的年岁就要离宫去自立门户,总不能一直呆在宫里,而且若生的是个女孩儿怎么办?

于是,天子干脆留旨意定下了婚约,写了份空了名字的圣旨放在御书房的暗格内,一直传到了后世。

“故事不知真假,但先祖如此定下自有他们的用意,”虞殊搂着我,轻轻帮我揉着腰,浅笑道,“殊原不信命中注定,也对这件事存过疑,直到许多年前见了圣上第一眼后,便信了。”

缘分二字,说来说去说到底,终归就是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宴宴,”他靠在我身上,语声低缓,将那二字乳名念得尤为珍重,“生欢。”

心中的酸楚连番涌动,我的指尖在颤,像翩飞的蝶终于落到了中意的那朵花上一般,携着疼惜之意从他的侧颊边抚过,而后停在了那俊秀的眉梢处。

“孤素来不信偏爱美人舍江山之类的混账话,但时至如今,孤却宁可当初别把沙场看得太重要,多贪恋些红尘……孤悔了。”

戍边的将领士兵那么多,懂谋略的人也不差我一个。我不在,他们照样能赢过蛮人。但当年的虞殊孤立无援,怀揣秘辛只身赴险,他缺一处避风港,缺一个能助他脱困的人。

思往事渺茫茫不堪烟梦,只恨阴差阳错。这一番错了,既定的良缘就晚了好些年,叫他苦痛,叫我悔意横生。

“圣上还是心系家国少动凡心的好。”

虞殊将我的手带到唇边吻了一下,指腹与柔软的唇瓣相贴,丝丝缕缕的酥麻升腾而起。

“为何?”我歪了歪头,问道。

“圣上身边的人太多,若每个都留意,太久,殊要等到何时才能走进圣上的心里。”

我很耿直地说,“你生得美,比孤见过的人都美。只要孤看到了,就一定会注意到的。”

虞殊忍俊不禁,他轻笑一声,“那么多年过去,圣上还是小孩子气性,说话也和孩童时一样稚气。”

“嗯?”我问,“为何这么说,幼时孤见过你吗?”

虽然我觉得,遇见大美人的经历我应该是不会忘记的,但在非正事上我的记性向来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