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起身去换衣服。
这时室内的宫女太监们都退下了,偌大的卧房只剩我二人。虞殊不避不遮,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背过去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
他如此磊落的态度,倒显得方才是我自己心中有鬼了。
“圣上,好看吗?”
我移开视线,好看,当然好看。
肤白貌美,身形欣长,肌肉结实,穿什么都好看,更别说什么都不穿了。
但我能直接这么说吗?
肯定不能。
“什么好看吗?”我故作疑惑,“孤听不懂。”
虞殊勾着嘴角摇了摇头,拿我没办法。
“殊以为,为人最可贵的便是诚实。”
“孤认为,诚信更上一层。”我跟他玩文字游戏。
他不欲陪我玩,直接走过来把我抱去了床上,坐下检查太医包的药膏有无崩裂溢出的情况。
我撑着枕头,在床头望着他侧坐着的样子。
虞殊的侧颜在烛光里蒙上了一层纱,亮晶晶地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一路蜿蜒向下,轻抚过喉间隆凸,直到没入了交叠的衣襟之中。
他抓我时小心地避开了药膏贴着的位置,故而没碰脚踝,而是直接抓住了我未被缠住的脚掌,掌心的热意叫我无端感到很痒,他却毫无察觉似的,低着头认认真真瞧着,许久没松开。
“行了,”我不自在地缩了缩腿,道,“洗漱完便休息吧,不早了。”
他问我,“圣上明日还要上早朝吗?”
我摇了摇头,“明日休沐。”
休沐日不论是对朝臣来说,还是对我,都是难得的放松日子。
“那还好,”虞殊道,“圣上可以好好休息。”
我觉得他应该还想说点什么,但他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后话了。
“孤不想跑来跑去,明日就在清平殿待一日吧。”
既然他不说,那就我来说。
虽然虞殊面上什么情绪都不显,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的愉悦。因为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好几下,看向我的目光也像暖玉般温润,和我说错话时,他表现出的无奈、郁闷之色完全不一样。
“殊去让小虎子端盆进来。”
虞殊站起身朝外走,他一松手,暖意就消散了,我将腿盖进了被子里,企图将那些温暖再保留一会。
能多留一会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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