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等等——
我又闻到了那味道。
若有若无的,只在虞殊凑近的时候会更清晰一些。
趁着他俯身的姿势,我揪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拉低了些,而后凑近,在虞殊的颈间闻了闻。
那是!
我瞬间明白了这味道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你……”
碰到他衣襟的手像被火燎了似的,瞬间松开了。
我侧过头盯着水面,决定收回那句说他身影落寞的话。
落寞,什么落寞,我看他是愉悦得很呢。
“圣上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我。
我欲要捂脸,却想到指尖沾染了他那东西的气味,一时间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你,”我红着脸把手放回水中,斥责道,“你怎么沐浴还要做那种事?”
“何事?”虞殊跟我装糊涂。
我好意思说吗,我当然不好意思。
他似乎吃定了我脸皮薄这一点,可着劲地逗我,寻我开心,叫我恨不得整个人没进水中去。
被他一顿撩拨,我许久未曾舒解的欲望也隐隐有了冒头之势。
可这水太清,无物可供遮挡,我只好悄悄屈起双膝,做贼心虚似的,想能掩盖多少就掩盖多少。
虞殊好像朝那瞥了一眼,又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我正要仔细打量打量,想抓点蛛丝马迹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时,他却突然站直了身子,转去给我拿布巾了。
“水要凉了,圣上还需敷药,不宜久泡。”
这会倒是表现得又正直又体贴了,方才那堪比流氓的气质也不知是从谁身上飘出来的。
我暗自诽腹着,接过布巾起身。
“殊要转过去吗?”
“转。”
我迅速擦干了水,把放在一边的干净里衣拎起来穿戴好,然后才蹦着挪到了虞殊身边,要他给我穿外袍。
“你的头发还是湿的,”我看着他肩上背上大片的湿痕,觉得这样不行,便把布巾拽了过来,“孤给你擦擦。”
虞殊依着我,帮我系好了带子便低下了头。
“回去换一身衣服吧,都湿成这样了。”我对他说。
他“嗯”了一声,说多谢我的关怀。
客气话倒是会说,我内心轻哼道,方才步步紧逼的时候,怎么不晓得对我客气点。
揉搓着手中柔软顺滑的长发,我忍不住摸了好几下,手感太好了。
“圣上要为殊束发吗?”他问。
我咳了一声,停下了顺毛似的动作,道,“湿的怎么好扎。”
虞殊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直到我替他擦完。
回房的时候,想着反正他与我贴得近,我便将外袍分了他一半。
虞殊宽肩窄腰,披上亮色的衣衫更显矜贵。他一手搂着我,一手固定着衣领不让外袍落下。
跨出门的刹那,他侧身在我耳边轻声说,“圣上,殊是俗人。”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我想,这其中的意味当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我迟钝,一时看不透,参不破。
……
药膏的制作用不着那么长时间,太医在我二人于隔间磨蹭的时候,就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我坐到榻上,斜靠在虞殊怀中,伸腿由老太医为我诊治。
那药膏凉凉的,贴上没一会又变得火辣辣的,我有些难受,挣动了几下。
虞殊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放到自己的唇边温柔地吻了一下,无声地安抚着我。
等我告诉他那一阵难熬的感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