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程慊无所谓的点头:“嗯,不是他气的。”
随后他又抬起被钱檩珩拽着的手腕:“所以能松手了吗,我告不告诉他,在师父死后他都会来守灵堂。”
“他迟早会知道,我又何必非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程慊说的话虽难听,但却是实话。
后来温玉沉也的确是在守灵堂时知道此事的,就连走进灵堂的那一瞬间温玉沉都觉得这或许是尘意知为了骗他而做。
他不信尘意知会死。
只是满堂素白,他的师兄们都穿着孝服,大堂中央摆着一口棺木,尘意知的牌位也立在正中央。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的师父好像真的不在了。
他说不清胸腔内充斥的情绪是什么,也不知他该作何反应,他只是直直的站在棺木前,看着那个小小的牌位上面写着。
尘意知。
直到腿弯一痛,他扑通一声跪在棺木前,才堪堪回神。
“怎么,如今连给师父下跪都不肯了?”程慊嗤笑出声,“温玉沉,你当真狠心。”
程慊哽着嗓子说不出下话。
你当真狠心不去看师父一眼,我分明提醒了你那么多次,你却未曾看过他一眼。
程慊的确提醒过他很多次,只是程慊提醒的太过隐晦,他没能反应过来。
温玉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转过头,问徐佞:“他真的死了?”
他说这话只是不愿相信自己只是与尘意知吵了一架,置了一次气,他便错过了跟尘意知的最后一次见面。
程慊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怎么?你还怀疑他假死来骗你过来?”
“他死了,不会再惹你厌烦了,你可还高兴?”
可还高兴。
温玉沉在心底重复着他这句“可还高兴”,他也想知道,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