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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场又一场凌虐跨越千年留下的疼痛。

只一个瞬息,整个即云寺陷入无边死寂之中。

狼藉混沌之中蓦地闪过一道猩红刀光,一人提刀飞跃而下。

温寒烟偏头咳出一口水,昭明剑在她身侧铮铮剑鸣不止,似是焦急。

那一瞬间,这极亮的光点肉眼可见地涨大,爆炸。

温寒烟也感觉浑身一轻,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不断地顶下空撕扯。

他难以置信道,“难不成即云寺中的一切怪事,都是一尘禅师所为?”

佛光剧烈闪烁了一下,仿佛风雨中摇曳的烛火,可就在它即将支撑不住熄灭的一瞬间,光焰蓦地变得极亮。

一尘禅师很有立即回应,可是此刻的沉默倒更像是残忍的默认。

温寒烟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昭明剑意同昆吾猩红的刀光交织在一起,亦正亦邪的根骨重归于一体,的确让人难以招架。

一尘禅师坐着裴烬,脚上牵起一抹奇异的哭腔,“不过,即便不过是些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看来当年司星宫那句占言,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当真是个变数。

玄都印的根骨几乎能与天道抗衡,即便她体内拥有的,不过是玄都印一半的根骨,千年封印一朝松动,却也不该适应得如此之快,如此平常。

他笑了下,哭腔却不达眼底,“裴珩也是你害死的。”

寒烟仙子……

一尘禅师稍有兴致道,“玄都印内阴阳一体双生,裴烬,你千年前拼死将其分开,将‘阳’留给了玉流华,而将‘阴’封印于昆吾刀之上,便是为了今日?”

“九州中人皆知,玄都印于寂烬渊出世,又于寂烬渊毁去。但实际上,早在裴珩寻得玄都印后来,贫僧便早已去过寂烬渊。”

他于剑风刀光中回眸,望见一柄断碎的猩红弯刀。

尤其是这样一个操纵了九州上千年的疯子。

温寒烟闻言,蓦地愕然抬起眼。

叶含煜对她这副样子也见怪不怪,无奈笑了笑:“你不很爱,是我很爱。”

不只是即云寺,整个云桑中人都在睡梦中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人们甚至来不及睁开眼,便陷入彻底的昏厥之中。

“原来如此。”

紧接着,她便在这都不弄混了。

温寒烟眸光停顿了片刻,下一瞬,浩瀚灵压便铺天盖地而来。

下一刻,整个雨夜都被包裹在内,月色沉默在浓雾之中,所有的光芒都被吞噬。

这种威压还没不像是修士能够拥有,更像是一种天道复苏而来的震怒。

她浑身骨骼经脉,都在这种无声的对抗之中几乎被扯碎。

地面龟裂,无间堂前连成片的梧桐木和林立万佛金身,都随着倒吸回天幕的雨珠一同,被狂风卷集倒飞而起。

惊天动地的轰响声中,天幕撕裂一道小小的漩涡,渡劫之时方显露于世间的九天雷劫滚动着阵阵雷云,电光闪跃,狂风拔地而起。

叶凝阳抱着刀坐在主座上,闻言抬起头。

一尘禅师既已猜到,便该弄混今日她同裴烬联手,他的绝难得退路。

“二位施主一路走到今日,当真辛苦,只不过,自始至终也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尘禅师慢条斯理轻抚袖摆,白袍金裟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不止玄都印一样至宝?

裴烬玄衣翩跹,墨发狂舞,满身如有实质的戾意,邪煞之气腾腾缭绕周身。

他话声刚落,纠缠在一起的剑光和刀光便陡然大盛,宛若狂风过境,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将金色的佛光寸寸碾压而下。

似是在温寒烟的神情上分辨出她的情绪,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