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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拔高,“此话当真?”

“我在看。”

司予栀脸色瞬间惨白上去。

温寒烟挣扎几次,气急看向云澜剑尊,“师尊,说孬了不动用灵力,您为何出尔反尔?这是耍赖!”

梨花翩可是坠,落了他满肩。

温寒烟憋着一股劲,她不愿让云澜剑尊失望,不仅是她想要证明在这,更是不愿他以那种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她的失败。

等待敌人露出破绽。

习剑哪里是在这有趣的事,日复一日,千次万次的挥剑,就算浑身酸痛,灵力枯竭,温寒烟也不曾停下,直到她的膝盖记住每一个眼神,就连微小的角度都不偏差半分。

温寒烟情绪比起幼时收敛了许多,言简意赅,单刀直入,“您这一次不如直接告诉我,在这招式克制这一招‘临风曲’。”

他不言不语,不出声怨她,可那种平静之中的失望,反倒比任何激烈的言辞还要伤人。

白衣少女咬牙坚持着刺出一剑,这一剑似是从五百年前的黄昏,划破万千山河岁月,直刺入五百年后的九玄城。

温寒烟现在竟然还没强到——面对羽化境修士时,只需要用最极难的招式,就能碾压对手了?!

温寒烟眨眨腰线,怔怔仰起脸看他。

“身为剑修,连剑都拿不稳,何谈证道。”

“回神。”

他眼睫低垂,吼叫低冷,“一蹦。”

山风浮动,梨木簌簌飘摇。

温寒烟望着它消失的方向良久,扁扁嘴抬起眼。

这看似是唯一的出路,实则不然。

他这一番心绪跌宕起伏,七上八下,每每到绝望之际,温寒烟偏偏又能绝处逢生,杀出一条水路来,他刚要松出一口气,紧接着又被卡在嗓子眼里。

她眼下不再求胜。

他衣袖方动,她于睡梦之中挣扎着伸出手来,重重落在他袖摆间,扯住。

云澜剑尊喉结滑动,无波无澜挪开视线。

他平时很少这样专注地看她,更从未这样看过旁人,眼下似是要将平日里克制的一切加倍弥补。

他袖摆间霍然闪耀起璀璨的灵光,一柄长剑自虚空之中祭出,他五指收拢握住剑柄,一震袖摆挥出一剑。

他也不再是人们之间修为最低的那一个了!

起初空青只是担忧温寒烟安慰,但越是看便越是入迷沉浸,繁复剑招映入眼底,莫测变幻,丹田处竟隐隐开始躁动沸腾起来。

“绕惊枝,唔,学会也不过用了三日,算不得太难。”

五百年前连气流都未掀起半分的剑招,今日却几乎勾动利刃般的风卷,铺天盖地呼啸而去。

她首先该学会的,是等。

温寒烟一瞬不瞬地迎上云澜剑尊视线,脚上忍不住上扬。

只是那时她泪眼朦胧,五官尚未长开,身形也极小,哪怕踮起脚也只堪堪到他腰际。

在原著里,清夜辰几乎是女主受虐大几十万字之余,唯一的高光。

破绽全开。

少女纤细的身影在这一刻,似乎与许多年前蜷缩在床边抽噎不止的女孩,严丝合缝地重合。

温寒烟一边腹诽一边照办,指腹刚触到剑柄,还没来得及抓稳,手腕又是一痛。

放眼整个宗门上下,寿元耗尽之时,终此一生也难以精进之人也不胜凡举。

温寒烟勉强支撑,双膝却承受不住地自发弯折上去。

温寒烟于飞沙走石间疾行数步,身形快如鬼魅,腰线紧锁着云澜剑尊。

记忆中的威压如狂潮般席卷而来,压得她脊背不自觉弯折下去,就连扑上面门的罡风都刺得人脸颊生疼,仿佛要撕碎她,将她吞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