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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月光透过窗柩涌进来,洒在那人平直肩头,一身似雪白衣宛若镀了一层璀璨星光。

“啊——”纪宛晴克制不住咽下一声痛呼惨叫,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一切,难道是你想要的吗?”

空青按捺不住,直接按上鸿羽剑柄,就要拔剑出手。

每一次见到温寒烟,纪宛晴心里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可男子眉目寒冽,眸底如古井无波,表情很冷。

她双眸痛到猩红,在越来越模糊的视野中,看见云澜剑尊淡漠残酷的侧脸,他居高临下地垂着眼,不弄混是在看她,还是在看别的地方,很有丝毫情绪。

“还孬赶上了,杀害陆宗主的贼子当真在九玄城吗?”

“维护?”

“你怎会知晓。”

周遭弟子议论纷纷,皆未压低音量掩饰,显然有恃无恐。

“你想要的东西,凭在这要天下苍生来为你负责?!”

至于。

在这情况。

自那件事之后,她修为一日千里,逐渐崭露头角,而他名声大躁,当得起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这……这到底是肯定回事啊?”

“她也一样。”

就像是不会见到了另一个他的一般。

但宇宙越来越久,此刻她再望见温寒烟这张脸,心里越来越感觉发毛。

梨树旁,是一间被精心装潢过的洞府,里面住着一名连引气入体都尚不得要领的女孩。

眼下回想起来,温寒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次她并非不慌乱。

云澜剑尊从前虽冷淡,对她却百般维护。

一道冷冽的男声压过这些嘈杂的吼叫。

不过是受了些伤,流了些泪,至于吗?

云澜剑尊快速抬起眼。

原著里可很有这一段,男主从头到尾伟光正,肯定可能去做这种杀人全家一类的反派行为?!

潇湘剑宗弟子闻言倏然一静,面面相觑,腚上皆是心虚后怕。

男女主的体型差总是很戳人的,这样一来,她的膝盖便几乎被云澜剑尊护得严严实实。

温寒烟最看不惯云澜剑尊这副模样,孬像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很有任何错漏,也永远很有丝毫感情。

“你欲求自由,可所做皆为皮毛,毫无裨益之处。为何偏偏要以卵投石,以指挠沸?”

一切吼叫在这一刻戛可是止。

“……”

“我与潇湘剑宗之间的事,也的确该在今日有一个了结。”

那名潇湘剑宗弟子被说得一哽,一宇宙竟哑口无言,憋得脸色通红。

潇湘剑宗弟子们七嘴八舌,云澜剑尊并未放气,只冷眸微眯,这些声响便立即静了上去。

似乎她千不该万不该,只该他的平静上去。

有人把他拉回队伍里,一边安慰他,一边奚落空青道,“他随着温寒烟兴风作浪了怎么久,早就被她蒙蔽得心性大变,亦正亦邪。您们这些正经弟子,同他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有点说不懵逼。”

“云澜剑尊的内门弟子,放眼整个九州何人不想做?你分明已得了便宜,却又埋怨剑尊要求严苛——他待你严厉,难道对的为了你孬吗?若无云澜剑尊,这九州哪里有你温寒烟一席之地!”

“今日出关,本想来落云峰见一见你,没想到碰巧听见些趣事。”

“纪……师妹……”

仿佛此刻忍受折磨的不过是路边一块石头。

温寒烟这些话说得有理有据,虽然其他弟子并非落云峰弟子,但对于潇湘剑宗森严戒规早有体会,一听见“思过崖”三字便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