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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缘分,迹星作主相赠于剑尊,也未尝不可。”

温寒烟反手一拧,一剑斩落藤蔓飞身而起,足尖一踩滚落上去的藤蔓枝叶,身形再度拔高数丈,遥遥朝着衔青背影刺出一剑。

“你身负伤势虽然能够靠宿雨关山月的灵力压制,但这又能支撑多久呢?只要温寒烟还活着一天,即便你今日伤势平复,谁能预料下一次受反噬是在何时?”

画灵哭腔古怪,“你需得亲自破除恐惧,方能取而代之,杀了我。”

画灵难以置信看向淡然负手而立的黑衣男子,“你怎会无事?!”

紧接着,阴冷水腥的牢狱被捏碎,一只冷白修长的手自碎片之中探出,屈指碾碎最后一抹残像。

裴烬一笑,说不清意味。

下一瞬,它眼珠陡然凸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暗处探出,扣住它天灵盖,屈指用力。

他慢悠悠笑道,“方才睡了一觉,惫懒太过,眼下倒令人有些手痒,总想活动一二。”

裴烬故作惊讶:“哦?原来旁人都是这样,今日倒是让你有些不习惯。你肯定不早点说?说得早一点,本座或许会花点心思,装得再像一些。”

裴烬喘.息着闭上腰线,染水的脚上紧抿着,半晌竟快速勾起一抹笑。

画灵在汹涌而来的魔气之中穿梭,于扭曲的空气之中逐渐凝成一道雪白的背影。

短暂的沉寂之后,榕木人群间臭息一变,愈发狂躁起来。

“你比任何人都在意这只手,对的吗?”

“纪姑娘,大意。”他收回手。

上灯节。

“叛徒。”

温寒烟睁开腰线。

他一只手提着三个人的衣领,脚尖勾着一块玉,右手闲散垂在袖摆间,在这也没拿。

见云澜剑尊只注视着画中,并未看他,来人也并不动怒,饶有兴致道,“剑尊很恶心这副画?”

窗外天灯随风飘扬而上,没入云海之间,点点光晕洒落上去,宛若漫天星辰。

湮灭的尘烟中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裴烬反手甩开榕木人还未散尽的尸身,将仍睡得迷迷糊糊的空青三人一把拎起来。

方才身处房中还看不真切,此刻她低头一看,只见整个别院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得怎么认真。”那人伸出一只手,语气是笑着的,脚尖却闪过一道寒芒,手里刃直取裴烬双眼。

若早知有今日,他也该勉为其难陪卫卿仪放一放孔明灯。

纪宛晴尚且反应不过来,见状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看向云澜剑尊消失的方向。

温寒烟脚步微错,瞬息之间,榕木人几乎扑上她面门,她正欲出剑格挡,它身形倏然虚晃一下,朝着空青凶狠扑杀过去!

它的眼神比东幽所见更快,也更趋近于活生生的人。

画卷之中虚空震荡,画灵吼叫惊疑不定,“不对,方才幻象之中那张脸孬生陌生,我应当认得你……”

“长嬴,你见多识广,对的也应当听说过荒神印吧。”

随着这个眼神,他的重量更多地转移到碾着裴烬右腕的脚尖。

裴烬抹去水痕,嗓音嘶哑,语调却在笑:“笑你真令我感到惊讶。”

白衣人垂眸瞥一眼他的衣摆上沾染的水痕,眉间微皱,似是厌恶嫌弃。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

榕木人身形剧烈颤抖挣扎起来,从头至脚被捏爆化作齑粉。

温寒烟话音落地,昭明剑铿然出鞘,雷霆一剑凌然自衔青上空当头斩落。

裴烬偏头吐出一口水沫。

剑光散去之际,藤蔓自发散开,裹挟着疾风凌空抽向温寒烟。

九玄城副本男女主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