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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眼睛不由有些花。”

回到院子中之后,盛烟才将玉苏的事情同槐花说了。

她看着槐花,发现槐花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槐花只是挽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他卖身契在我手中,自然是要回来的,两月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淮安了。”

盛烟应了一下,又想到了那两张卖身契。

也是,玉苏本来就是要回来的,所以槐花从始至终没有分毫想过离开,只是玉苏回来似乎同卖身契没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疑惑,为什么玉苏会是从谢瑾那里回来。

不合理。

*

隔日。

长安下了下雨,穿着一身缃叶黄云纹锦袍的谢瑾正站在包厢的窗边,看着街道上因为落雨匆忙的人群。

门从外面推开,帷幔下露出盛烟的脸时,谢瑾并不讶异。

将玉苏送回去的那一刻,谢瑾便猜到了盛烟会来,于是昨日盛序安回信拒绝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在意。

盛烟看向谢瑾,不知是否是今日他穿的不算张扬,她总觉得谢瑾同往日不太一样。

她如寻常一般行礼,随后两个人在一旁的棋桌旁坐下来。

谢瑾笑着看向她,有了几分之前的模样:“盛小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那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他望着她,心中轻声道,小烟妹妹,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说实话,毕竟是皇室中人,谢瑾长得并不差,甚至是极好,身上的风流浪荡压几分,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如玉公子。

但盛烟显然连最轻浮的皮相都看不进去,她出声拒绝:“是很多人,但不是我。我若是对那个位置有兴趣,不必等到今日。”

她声音很轻,听上去也总是温温柔柔的,但谢瑾觉得每一句都如寒冰。即便如此,谢瑾对着盛烟时,眸中的笑意不曾少一分,似乎只要看见她,他便很开心。

事实也的确如此,确认过他的小烟妹妹的确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之后,谢瑾也就没有绕弯子了。

谢瑾望着盛烟,开始了今日真正的第一句话:“从前霜拂常同我说起你。”

盛烟一怔,她适才还在想,她昨日在书房已经拒绝了,今日怎么还是来了呢,不是为谢瑾,不是为那个高高的位置,那是为什么呢?

谢瑾那张姣好的唇中吐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盛烟才恍然间明白,噢好像是为了谢云疏,一时间记忆中某一块好像被撬开。

盛烟想,谢云疏啊,死了,死的匆匆忙忙,怪假的。

她到今日都没有为他掉一滴泪。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说什么?”

谢瑾脸上的笑意收了些,他想起暗室中的一幕幕:“说说烟烟很爱哭怎么办,说当初留下的那封信为什么没有到烟烟手中,说烟烟一定哭坏了,说要是没有那些年就好。”

谢瑾借着谢云疏唤了身前这个人很多声“烟烟”,眼眸弯了些,却没有什么笑意:“不过是环境吧,我问过他的副官,就是那个玉苏,死亡之前,霜拂明明没有同你分离过。”

盛烟一双眼直直看着谢瑾,谢瑾同平日完全不一样,不像多情美丽的狐狸,像是拨开半张披着的狐狸皮的猛兽,他笑着看着她。

谢瑾适时递过去一杯热茶,坦然一些,算是他的诚意:“霜拂常同我说你不算聪慧,日后他若是如何了要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所以你对我无需如此戒备,这是我同霜拂的交易。”

谢瑾没说,那个平日总是吐着血的青年说起她不够聪明时脸上却总是带着骄傲的神色,谢瑾想他都已经这么好心了将自己的心放在地上踩个稀巴烂了那上一点眼药没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