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盛序安温柔一笑:“那看来是真的烧糊涂了。”
盛烟声音很低地说着:“哥哥,我做了好多好多个梦,梦见、梦见你了。”
盛序安一只手从丫鬟手中接过白水,递到妹妹唇边:“小时候我也经常梦见小烟,梦见小烟从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娃长成了书中窈窕的女郎,我逢人便说,看,那是我的妹妹。不过那时哥哥不能同别人说,唯一知道情况的两个,他们都嫉妒我有个妹妹。那些年我们为烟烟准备了不少礼物,都放在长安的府邸中,这一次不方便带来。其中一个哥哥还说日后定要上门提亲。”
盛烟难得听哥哥说如此“不靠谱”的话,她垂下头:“不要。”
盛序安温声道:“哥哥自然没有答应,我们小烟要嫁也是要嫁自己的心上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烟还是摇着头,轻声说着“不要”。
盛序安只以为盛烟是在拒绝他前面的话,他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无聊吗?哥哥去给你拿一些话本子,或者去书房里面拿几本书,哥哥念给你听。”
盛烟轻轻摇了摇头,状似无意说道:“前几日好像在府中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向着哥哥院子的方向去的,哥哥,是谁啊?”
盛序安温声说:“外面铺子的管家。”
盛烟低声应了一声:“那难怪我不认识。”
良久之后,盛序安出去以后,盛烟将自己藏进了被子。她望着被子里面漆黑的一片,开始明白,原来对着她说谎,哥哥也是信手拈来。
盛烟眼前淌过上一世谢云疏摆在她面前的证据。
几封书信,几本账本,还有一枚盛家人才知道的信物。她垂上眸,却没有睡觉,只在心中数着绵羊,一只,两只,三只九十六只二百三十七只。
她像是逃避一般不想再做梦。
*
书房内。
谢瑾翘着腿,见到盛序安回来,无奈道:“怎么不能让我去见妹妹?”
盛序安轻“呵”了一声,声音温润:“是你妹妹吗你就叫。”
谢瑾撑着脸,一双狐狸眼中含着笑意:“你都替她收下我定婚玉佩了还不能是我妹妹呀。”
盛序安说起这个就来气,他冷冷看了谢瑾一眼:“当初你给的时候不说,后来我一知道不就还给你了吗,小烟不知道这个事情,你别去她面前胡说,她有自己的心上人。”
谢瑾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轻声道:“你都不让去见小烟妹妹,她都不认识我,我拿什么胡说,我昨天去偷看了一眼回来都被你说了半个时辰,也就鹤生”
月白色长袍的青年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原本还算欢乐的氛围多了一分死寂,盛序安轻声说:“以后别去,昨天她看见你了,日后总会在长安相见,再看见我不好解释。”
谢瑾声音也低了下来:“好。”
两个人安静了良久,谢瑾望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轻声道:“心上人,指谢云疏吗?”
盛序安不想应,但还是说:“是,所以我们的计划得改改。”
谢瑾收回眼神,脸上也多了一分认真:“那两位态度很奇怪,我此次也是因为这个而来,他们好像没有让谢云疏继位的意思,我在想,是不是他们查出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事实真如我们所想,鹤生是谢云疏害的。”
盛序安眼眸中多了一分迟疑:“不像,我从前也觉得像,但是这一年谢云疏都在江南,一次都没有回过长安,如若他真的是为了皇位下手,如今大越国的皇子只有他一人,他为什么还要留在江南。”
“而且”盛序安声音沉重:“那一位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如今朝中闹成那样,还不宣布储君,还让谢云疏留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