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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应声:“是,主子。”

盛烟又起身到了一处,拧开烛台,里面出现一方小小的暗室。她打开里面一个木盒子,拿出一些图纸,放到了烛手中。

“以防万一,入体的伤口用这种兵器,不要去外面的铁匠铺子,我知道有一处有,三十里外的乱葬岗。”

烛接过,放入怀中:“是,主子。”

烛出去后,书房内再次归于寂静。

用那种兵器的话,即便到时候谢云疏的尸体被发现了也不会查到她头上。盛烟将烛台拧上,又望向了桌子上满是批改的功课,她在书桌前坐下来,逼自己一字一句地看着。

兵器自然是上一世知道的事情,盛烟的眼睛停留在谢云疏的字上,外面的雨滴滴答答个不停。

她想,最好那日是个晴天。

*

隔日。

盛烟想着昨日的事情,觉得还是得和哥哥好好谈一谈。

她向着哥哥的院子走去,才到拐角还未出去,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月白色云纹长袍的谢瑾。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避开了。

她垂眸片刻,没有再去哥哥的院子,转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她迟疑地搜寻自己上一世的记忆,确信自己没有在江南见过谢瑾

是她没有见过,还是谢瑾上一世没有来过江南?

盛烟关上门,记忆中的一切开始模糊。

如若她没有记错,按照她上一世了解的情况,谢瑾的身份是不能出京的。这个信息还是谢瑾自己同她说的,那时候谢瑾不知道输了多少盘棋,说可惜前两年他不能离开长安,要不然怎么都能赢上一把。

是这一世变了,还是上一世的谢瑾在说谎。

盛烟头有些疼,七月,她竟然就这样病了。

这病来的蹊跷,大夫也只说是风寒,谢云疏连夜下了山,却被盛序安拦在了府外。

槐花日夜照料在盛烟身旁,看着床上人儿的眉头皱了又皱。

盛烟的确在皱眉。

她穿梭在自己的梦中,甚至她自己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这是梦,但就是醒不过来。

一个梦中,她陪哥哥一起在爹爹的灵堂,外面的留言纷纷如白雪,将梦境的一切都变成了冰寒的白。

一个梦中,她哭倒在哥哥的棺材前,里面只有哥哥最初来江南见她时穿的那一身衣裳,谢云疏沉默地站在一旁,将哭晕的她搂入怀中。

另一个梦中,她死在了父兄墓前,看见了一身帝王袍的谢云疏,他哭着将已经没了气息的她搂入怀中,手上脸上都沾着她的血,雨水将一切都蔓延开。他抱着她,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而后,在梦中,她看见了呆滞在原地的哥哥。

她想,果然是梦,毕竟她死在哥哥的墓碑前。

那是哥哥的灵魂吗?

她伸手想要去触碰,手却穿过那垂满水的衣裳,她只能静静地呆在一旁,看着三个梦在她面前不住地转。

再然后,她就在梦中晕了过去,晕过去的那一刻,她在现实中睁开了眼。

醒来的盛烟一瞬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因为此时盛序安就坐在她身前,盛烟下意识像梦中一样去触碰他的衣袖,抓到布料时,心中悬着的一口气才放下。

她抱住盛序安,轻声道:“哥哥,我好想你。”

盛序安有些讶异,摸了摸妹妹的头:“小烟烧糊涂了,说的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哥哥一样。”

盛烟安静呆在盛序安怀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一日。”盛序安温声说:“大夫说是风寒入了体,这几日一直断断续续下着雨,是淋雨了吗?”

盛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