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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之间,她轻轻望着盛序安的眼睛,果不其然捕捉到了青年眸中一瞬的凝滞。

随后,她耳中传来哥哥温柔的笑声:“酿酒吗,那哥哥可以同小烟一起,酿好了我们把酒埋在地下,待到烟烟出嫁的时候再挖出来。”

盛烟轻声说了一句“不要”,随后不经意问:“哥哥从前也酿过酒吗?”

从前,自然是指在长安。

盛序安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轻声道:“嗯,从前酿过,也是酿的桃子酒。”

在盛烟好奇的目光中,盛序安不由自主多说了一些:“每年都会酿一些,只是酿的不多,也没有埋到地下,要不然到时候去了长安哥哥可以带小烟去尝一尝。”

盛烟弯着眸:“在外祖家中酿吗?”

盛序安自然摇头:“不是,那样太麻烦外祖府中的人了。哥哥买了一座宅子,里面全种着桃树,一到了时节上面就都桃子。一般是在那个宅子里面酿酒,酿的也不多,偶尔同友人聚会时就饮完了。”

盛烟轻声应着,盛序安摸了摸她的头:“日后去了长安,哥哥带小烟去看,三四月的时候桃花全开了很美。”

盛烟在心里为哥哥补充。

那座宅子里面还有一片湖,上面是一座窄窄的石桥,里面喂养着数不清的锦鲤,从桥上往不远处看去,就是那十里桃林。

她前一世去过的。

那时她因为落水流言的事情心情不好,哥哥说新给她买了一处宅子,里面有好多好多的桃树,等到了时节,她们就可以一起摘果子酿酒,还同她讲爹爹娘亲从前的故事,讲了许多许多。

所以还是在骗人呀。

盛烟挽着盛序安的手,认真地听哥哥讲着长安的事情,她眨了眨眼,已经不知道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了。

上一世哥哥同她说,那是为她新买的宅子,可实际上早就有了不是吗,远不是她去了长安才有的,听哥哥的口吻,应当已经许多年了。

她静静地听着,许久之后,轻声说了一句:“哥哥,我们真的不能永远留在江南吗?”

盛序安一时无言,无他,只因为这个事情盛烟已经说了很多很多次,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听妹妹轻声说着。

“江南很美,天气也很好,虽然偶尔雨下的有些多,但是夏日不算太炎热,冬日也不算太严寒。哥哥身体不好,呆在这样气候好的地方,对身体有好处。这里也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想离开,不想去什么长安,我也不想哥哥离开,既不想同哥哥分离,又不想哥哥卷入长安那边的风波。哥哥,我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我知道长安那边的形势远比江南复杂,即便是哥哥卷入其中也不能全身而退,哥哥,为什么不能留在江南呢。”

盛序安低声道:“小烟,你没有去过长安,无需如此害怕和厌恶。你要相信哥哥,哥哥答应你,如若日后你去了长安还是不喜欢那里,哥哥不会强行将小烟留在长安,好吗?哥哥没有强行让烟烟做过任何事情,对吗?”

或许是这个问题已经拉扯过很多次,盛烟几乎是听见的下一瞬就问道:“那哥哥呢?”

盛序安没有说话,这便已经是答案。

盛烟想,哥哥的确没有强行让她做过任何事情,可她真的很想强行让哥哥留在江南。

但她劝服不了哥哥,也想不出法子。

她无法拿着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咙,说哥哥如若你离开江南一步我就用匕首割开皮肤,她清楚地明白,她不能。

她能用爱困住哥哥和爹爹,但不能用自己的性命。

盛烟一时间有些无言,她在盛序安的面前埋下头,轻轻地将自己的脸掩住,不想表露出自己眼眸中过于复杂的情绪。

盛序安轻轻摸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