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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止住嘴,明白已经提到圣上,那剩下的话便不能再说。她看着自己的小姐,她自幼就同小姐一同长大,她觉得小姐被恨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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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生同林穗在佛寺相见。

如若盛烟在,盛烟就会发现,此时的林穗和数年之后她所见的林姐姐全然不同。

林穗笑着扑到谢鹤生怀中,将自己的手摊出来:“哥哥,今日同嬷嬷学沏茶,把手烫伤了。”

谢鹤生蹲下身,认真看了看,温柔笑着:“好像是有些严重。”

“嗯嗯嗯,再不给哥哥看就要好了。”林穗笑起来,她望向她年少的爱人,轻轻地将人抱住。

谢鹤生摸着她的头:“母后同意我们将婚约昭告天下了。”

林穗陡然红了眼,笑着道:“那全天下都会知道我是哥哥的妻子啦。”

谢鹤生被林穗的语气逗笑,林穗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她温柔笑着,红着眼看向了谢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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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一件大事传遍了大越国的大街小巷——太子薨了。

市井中都在讨论,宫中流出的消息是刺杀,那日太子就在寝宫,被一贼人一匕首插入了心脏。那贼人杀害太子之后也没有逃,就在太子寝宫之中服毒自尽了。

贼人背后定是有人,民间议论纷纷。

一派人说是二皇子谢云疏,虽然这些年都没有露过面,听说也不得宠,但如今皇宫中只有两位皇子,太子薨了位置自然就会落到二皇子身上。

有人说就是因为不得宠啊,因为宠爱和皇位都被上面的哥哥占了,心生妒恨,一有时机就下了手。

另一派人说会不会是瑾王爷谢瑾,想当年谢瑾可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生的老来子,只是先帝薨时,瑾王爷还是个婴孩,继位定会被几位皇兄迫害,所以才只给瑾王爷留下一道空白圣旨作为威慑,扶了大皇子上位。

如今瑾王爷已经成人,二皇子这些年了无音讯,大皇子一死,待到圣上百年之后,皇位落在瑾王爷身上也不一定。

还有一些人揣测着京城中的几大家族,说来说去,反正就是没有办法统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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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林尚书将一碗滚烫的热茶扔向了一身丧服的林穗。

林穗跪在地上无知无觉,抬起头望向高座之上的“父亲”。卷边的茶叶黏在少女的脸上,滚烫的茶水顺着血一起往下滑,少女双眸猩红,眼神无波无澜,唇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意。

林尚书气极:“这些年都没有上位,你家中父母均健在,你为谁穿的丧服,晦气。”

林穗听着这和前世一样的话,缓缓站了起来。

林尚书被她的动作又是一起,手中的拐杖就直接打了过去。

林穗生生挨了,她开口:“父亲。”

林尚书一顿,就听见少女弯起了唇,配着那张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眸,不像人,而像阴间的厉鬼。

他听见她说:“我最后一次喊你父亲,怎么,没成为太子妃给你林尚书带来好处,我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女儿就没用了?还是要我脱下这丧服,再去勾搭一个位高权重的为你林上商铺路。”

林穗满脸讽刺:“一个农户之子,靠着勾搭我娘爬到长安,再抛弃我娘,娶了老丞相的女儿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还不知足。你知道为什么我同殿下订婚几年都未昭告天下吗?”

林上商怒极生事,手颤抖地捂着胸口,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他看了看大厅的奴仆,却发现个个噤若寒蝉。

林穗走到他身前,一手拿过拐杖丢在地上。林上商狼狈地摔到地上,他仰视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惊恐。

林穗勾着唇,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