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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节哀。”

盛烟看着盛序安,泪流不止。

可哥哥,如果是,如果真的是,为什么你要阻拦我所有探查的势力,又在我询问时一言不发。

那之后的半年,圣上身体越发虚弱,呕血不断,时常昏厥,圣上的寝宫中,太医总是跪了一地又一地。

圣上并没有派人将消息拦下来,也拦不住,朝堂内外都知道圣上时间可能不多了。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事务全部担在了谢云疏肩上,谢云疏变得愈发忙碌。

那个来年二月草长莺飞时一同去江南的约定,盛烟才失去了爹爹没有心情,谢云疏忙碌于朝堂没有时间,一直到二月结束,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

盛序安推门进来之时,盛烟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轻声唤了一句:“哥哥,你回来了。”

盛序安走到她身旁,微微弯了身摸了摸她的头:“嗯,小烟在发什么呆,敲门声都听不见了。”

盛烟怔了一瞬:“可能声音有点小。”

盛序安脸上从始至终带着温和的笑意,闻言应声:“那的确是哥哥的问题。”

盛烟手指收紧,轻声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说着,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哥哥,外面都传你下周要去北边。”

她眉眼间的担忧甚至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盛序安抬手帮妹妹揉平了眉心:“五日后傍晚动身。”

“为什么前几日不告诉我?”盛烟眼中莹着泪,声音中带着担忧和埋怨。

盛序安凝眉,轻声道:“便是怕小烟这般,哥哥见不到小烟哭。”

盛烟抬手一把抹去自己的泪:“我不哭,你别去。”

盛序安温柔地摇摇头:“圣旨已经下来了,别哭怎么又哭了,平日一月也就来看哥哥四五回,哪有这么舍不得?”

盛烟眼泪不住流下,轻声道:“不去好不好,圣上已经病重,朝中事务都是谢云疏做主,我去同谢云疏说,你留在长安陪我好不好。”

盛序安眸中浮现一抹复杂,抬手摸了摸泪人的头。

青年声音很低,带着些低沉的笑意:“小烟,不可胡闹。圣旨已下,哪有说改就改的道理。”说着,他停了一瞬才轻声说:“哥哥离开之后,小烟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府中的势力用哥哥之前给你的那块令牌就能调动,银钱和铺子哥哥和爹爹还为小烟存了一些。”

“若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就去寻谢瑾,就是那个烂棋篓子。”

盛烟一把捂住了盛序安的嘴,无法忽视心中巨大的恐慌:“我不管,我不让你去。当初我和谢云疏的婚约,圣旨下了谢云疏不照样可以悔婚退婚,这一次凭什么不可以?”

盛序安摇头:“小烟,这不一样。哥哥和爹爹都不希望小烟为我们的事情担忧烦心,小烟做好小烟就够了,哥哥和爹爹做什么是哥哥和爹爹的事情,小烟无须牵涉其中。小烟,你已经出嫁了”

盛烟捂住耳朵,转身就往外走。

盛序安拉了一下没拉住,就没有再上前。月光下,盛序安温柔地看着妹妹走远的背影,书房中的烛光倏地灭了。

黑暗中,青笛垂眸:“公子,他们没藏住,都被发现了。”

盛序安没有应声,只是淡淡地想着妹妹哭肿的眼。

这可怎么办。

*

彩云在盛烟的身后追:“小姐不是说今日不回去了吗?”

盛烟几乎是提着衣裙在走:“回去,现在就回去,去找谢云疏,我绝不可能让哥哥离开长安。”

马车载着盛烟回了太子府,一下马车她就向书房走去。

灯火盈盈地映亮她的脸,上面是还未擦干的泪痕,她像是提着最后一口气,推开书房的门时恰好对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