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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步。更吸睛的是他手里那把电贝司——他重新改造过,将品丝都拆了,再把指板磨平,就成了一把无品贝斯。

按照乔尼的说法:“习惯弹没品丝的乐器了,这个有品丝的弹不惯。”

确实,他曾经演奏过的乐器大都没有品丝。但是乖乖弹着有品丝吉他的爱德华并不认可他的解释。

事实上,乔尼这个自恋狂就是想要出风头,演奏无品贝斯就是显摆他出色音感的方式。

不过话说回来,拆掉了品丝的贝司听起来确实不太一样。尤其乔尼还特别喜欢使用滑音,他丝滑的演奏误打误撞地给乐队注入了一种独特的风格。

威廉的选择是对的,因为舞台能给他们一样录音棚永远给不了的东西——舞台经验。

乔尼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有意识地在舞台上进行实验。他同时也观察着自己的队友,并对威廉颇有微词:

“威廉,求求你别再执着跳那个舞了,真的不适合你。”

在威廉再一次在舞台上展示“猫王舞步”后,乔尼忍无可忍地和威廉探讨这个问题。

“为什么?”威廉毫无自觉,“观众反响很好啊?”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乔尼觉得是时候和威廉聊聊这件事,他揽着威廉在沙发上坐下,就像当初他们初见时他给威廉介绍绿墙的学院一样。

“据我观察,许多歌手台上台下的性格确实不同。我将他们在台上塑造的形象称为‘舞台人格’。有些‘舞台人格’是逐渐形成的,有些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但是威廉,我并没有在舞台上看到你的‘人格’形成,你似乎只是在‘模仿’。”

威廉疑惑地思索了一下:“我只是想要更好地表现自己演唱的歌曲,唱埃尔维斯的歌的时候,我觉得他的台风就是最合适的——”

“但是那不是你,威廉。埃尔维斯出身贫苦,他早期摸爬滚打的生活塑造了他不羁的舞台风格。你和他完全不同。”

“我明白你的意思,”威廉点点头,“但是我唱的是他的歌,我只是想要更好地诠释他的音乐。即使进行再多改编,在他人的音乐中,我都只是一支乐器,一件工具,你所谓的‘自我’,恐怕我只能在我自己的音乐中寻找……”

“怎么?我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对话。”门被推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站在门外。

他的眼角漾出笑纹:“你自己的音乐?威廉,你这几年似乎懈怠了创作。不要忘了,整个伦敦都在等待那位神秘作曲家‘威廉’的归来。”

威廉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门口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激动万分地冲上去拥抱对方:“好久不见,布里茨先生!”

“哎呦。”布里茨先生艰难地托住这只树袋熊,“威廉,你已经是个大小伙子,我可抱不动你啦!”

威廉依然像孩童时那样撒娇:“布里茨先生,我好想你,超级想你。”他像小鸟一样在布里茨先生的脸颊上啄吻。

有些人就有这样的天赋,无论到了什么年纪都让人想要将他当作孩子一样宠爱。

“好了,好了,”布里茨先生怜爱地摸摸威廉的头,“你不怕我是你父亲派来捉拿你的吗?”

“布里茨先生才不会这么做!”威廉理直气壮地说。

布里茨先生确实没这么做,他甚至还偷偷替他们打了掩护。他感叹道:“真是的,我究竟为什么总要掺和你们奈廷格尔家的事?”

长辈一出现,威廉就像得了靠山,那些不安彷徨全都发泄出来。

他开始不自觉地撒娇:“我和迈克尔来伦敦,本来是想来找布里茨先生,可是你不在家。”

“我可是要工作谋生啊。”布里茨先生无奈地说。

“什么样的工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