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看她的动作, 也是一愣, 手还保持着方才的动作,尴尬的僵在空中。随后他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
是害羞了啊。
他的手重又落在她的腰间,“怎么?自己的也嫌弃?”手臂用力,将她往自己的腿上拉了拉, 将头靠在她的脖颈处。
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尖, “再说了,在水里那么久, 那些水早就被冲干净了。”
本就臊的不行的徐瑾瑜,耳朵此时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地厚。
明明之前他是喜欢用右手的,怎么这次偏偏换了左手。还问她,是不是感觉不一样,她要怎么回答?她根本羞于启齿。
她突然想到在南山养伤的那段时光,她为了给他解毒找草药,差点坠崖,伤了腰和脚腕,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时候她疼地在床上哼哼唧唧,他就爱明知故问。问她,需不需要他帮忙。
她不答,他就继续追问,非要她拉他的手,他才动。更过分地是,他还总是喜欢问她,感觉如何。
那时住在营地,营帐比不得宅中的房屋,在帐内还能听到外边侍卫的脚步声,她也不敢出声。只能难耐地咬他地肩膀,或者吻他的唇,好让自己不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方才,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跟之前都不一样。
她想,或许,今日是在水中。又或许,是因为他用的那只手,上面还带着他们的对戒。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捏了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沙哑,“我想回榻上了,泡的太久了,不舒服。”
樗里疾将她抱起来,又拿起浴桶边上的干布巾搭在她的身上,道:“好。”
徐瑾瑜的脚终于落到实地,她换上沐浴时穿的木底鞋,将布巾裹在身上。背对着他擦着身上的水珠,然而,她方擦过身上的水珠,湿发上的水珠又滴了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拿身上的布巾擦头发,若是如此,这样身上就没有遮挡的东西了。在浴桶中有水和花瓣半遮半掩,没有那么清晰,在外边与他坦诚相见,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正在她纠结之时,听到了的脚步声渐近,哒哒,哒哒,是木屐和地面的青石板碰撞的声音。
樗里疾下身围了个长巾,手上拿着一个干布巾,停在她的前面,“我给你擦头发。”
她停下擦腿的动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布巾,一只手垂在身侧,一直手攥着胸前布巾交叠的地方。
上半身是遮的严严实实的,但是下边则是堪堪遮住膝盖。她低着头,让他给他擦头发,眼睛盯着腿上的水珠,看那些水珠流到到脚腕,汇聚在脚底,在木屐上,形成了一小汪水。
樗里疾将她的发尾抓在手中,用布巾包裹着,问道:“你不用低头,我也能给你擦得着。”
“啊?”徐瑾瑜一愣。
哦,对,他的个子比她高很多,她不用低头给他擦的。
不过她还是没有抬头,而是轻轻抬起脚,用脚背挑起木屐的布带,木屐上汇聚的那汪水流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