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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平生意 一明觉书 82236 字 1个月前

够干脆利落,还亲自递上了刀。

……

曾几何时,她也想着教会江遗雪,如何才能离开她站着,可一日日的依附和纵容让她也不由自主地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没办法离开自己。

她厌烦了一次次的解释,因为结果不会改变,她不想一次次的抚慰他的情绪,所以简单粗暴地桎梏。

在这一日日的囚禁中,当他哭着求她说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心里一次次卑微的乞求着她的爱?

……

不知过了多久,高墙外鼎沸的人声渐渐隐没,四下又变得阒寂无声,殷上感觉眼下微凉,轻轻抬了抬僵硬的手背,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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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一夜未眠。

第二日晨起,她再度去往了宫中,微生胥说江遗雪还没醒,依旧不让她见,她便沉默地站在殿外等待。

她很少有这么无所事事的时候,冬日济民的事已毕,吾元江之行未始,她站在殿外,第一次尝到了等待的滋味。

殷术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她一直觉得殷上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明白所行之事相应地要付出什么代价,相较于她,反而是此次大发雷霆的微生胥自小对殷上更为溺爱,也正是以为他一直把殷上当作孩子,所以这一次才会火急火燎地为她收拾残局。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不多时就在地上盖了浅浅的一层白,殷上站在屋檐下沉默地看着落雪,想起江遗雪曾经对她说,因为我是那年初雪生的,所以母亲给我取名叫雪,本来应该从遗从玉的,但又我不被江明悟承认,母亲便只敢从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安然躺在她怀里,眉眼间没有一丝难过伤心,似乎那只是过去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远不如此刻讨殷上一个吻来得重要。

殷上将手伸到屋檐外,接了几片剔透的雪花,待收回手时,那些冰雪在她之间迅速融化,很快便只剩下几不可察的水渍。

……

身后传来殿门开阖之声,殷上蜷起手指,握紧手中那点微凉,回过头去,看见微生胥沉着脸走出来,道:“进来吧,人醒了。”

一时间,她心中竟生出一丝怯意来,过了好几息才僵硬地抬步,跟在微生胥身后走进了殿内。

外殿,中殿,内殿。

绕过屏风,好几个医官正拿着药箱从内间一个个地走出来,见到二人轻声行了个礼,在微生胥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三人。

微生胥神态自若,走到屏风外的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啜饮,抬头看着好像钉在原地的殷上,道:“进去啊。”

殷上看了他一眼,又半息,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纤弱的身影,青丝铺了半枕,脊背薄的好似只有一点点,正背对着她,安安静静地蜷缩着。

她骤然感觉到一丝心痛,轻声道:“阿雪。”

那个背影轻颤了一下,可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气氛一下子好似凝滞了。

“对不起,”她道歉,指骨捏到泛白,问了一句:“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依旧无人回应。

殷上如鲠在喉,一字一句地慢声解释:“周相灵一事,是我没有料到,我与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匕首也是前日我出门时放在门边的,有屏风挡着,你又被……”她顿了顿,不知道江遗雪是否真的责怪她将他囚禁,一时间有些难言,沉默了好几息才继续道:“对不起……但我已经决意和周相灵和离了,可现下只三月,若是公诸对各方都不好看,只要多等一年,我就将他送回宝应,以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