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阁老的对手。事情一样一样来,不着急。”
说的正是,他虽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不能显得对那孩子特别关照来。至少明面不能显露出来,也唯有让江书撑着场面,江璟琛才能稍微安心些。
他压下眉宇间的倦意,“我有分寸。”
又等了两日。
另外一封家书,也马不停蹄的送到他手里。这回说的是,江书已经请了宫里的太医南下为孩子治病,让他安心在福州做事。后头的唠叨语句被江璟琛一眼带过,浓密的眉眼稍稍舒展一些。
男人歪了歪唇角,连连道,“这个兄长做事倒是靠谱,我认得不亏。”
江书和公主的婚事是明面上定下来的,借公主的威风请个太医,也不算是办不到的事。有了太医坐镇,旁人在不在就没什么所谓。
更何况,那女人最近的身子不调好,听了这消息后,必定要吵闹着回去。
褚玲珑是个什么性子,江璟琛再明白不过,“总归是,厌弃我的,也不差瞒着人这么一回。”
夜里用饭,便摆在廊檐之下,等墨子给两位把菜给上齐全了,他就麻利的躲到厨房去了。
江璟琛只盯着眼前的一盘肉沫笋丝,再一夹筷子就发现底下还有些木耳丝,他忽然抬起眼,看对面的女子,“你是不是不吃木耳?”
褚玲珑那莹润的脸盘上,就蹙起两道纤细的眉,脸上的唇色是夜里睡不好落下的寡淡。她抬起手,杏黄色的衣袖扫过他的手背,正明晃晃的夹起那木耳丝,嚼几下,咽下去,“江大人说错了,我最是爱吃。”
男人就挑起眉,又夹了一筷子,这滋味,倒是比方才更好了,他的声音透着难得几分的促狭,“你看有我在,你都不挑食了。”
褚玲珑嘴上倔的厉害,“我本来就不挑食,挑食的是哥儿。”
提起那襁褓之中的孩子,让人莫名觉得心疼……在福州一呆这么多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孩子。
“子似母相,你得做好表率才是。”江璟琛见得她眉眼里的不耐烦,又道:“在我这处就罢了,等在哥儿跟前,可是要收敛些。”
褚玲珑轻笑一声:“是是是!先生教训的话,我谨记下了。”
也不知这饭要像这样漫无目的吃到什么时候。
过了片刻之后,江璟琛这才终于缓缓的开了口,“哥儿养在老夫人名下,难免会被宠爱的太过,等稍微大些,你要么辛苦些留在身边自己带,要么就再找个能安心的。”
她几乎是瞬间的失神。
这话里的意思,这男人不仅要拘束着她?连哥儿的事都要插手了?
他凭什么啊!
不过褚玲珑即便心里不太舒服,也不想在表面上和人撕破脸。
江璟琛见着这女人不发一言,他眯了眯眼,声音也从促狭恢复到一本正经上,“台州府来了家信,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江书已经请了宫里的太医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