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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淮舟了,倒是宫应雪,披着狐裘大氅,坐在梅花下,弹琴的样子,这一幅和别的不一样,还画了一个女子在旁边。

谢窈搞不清楚原主怎么想的了,正要慢条斯理地将这些画轴又卷了起来,卷到贺淮舟的那个,窗边一个声音传过来,“你竟然还留着这幅画?”

不是谢凌又是谁。

他手中拿着折扇,轻轻送着风:“这画好多年前的了,那时候你好像在宫氏做客,宫应雪弹琴,你就凑在旁边看,有画师瞧见了,就将这一幕画下来了。明明不过三四年,怎么说起来感觉是很久远的事了。”

谢窈连忙将画卷又折起来:“只是凑巧整理旧物看到了。”

“那我可不信。”谢凌眯起眼睛,道:“你果然还喜欢他吧。”

谢窈猜不透原主心思,只好反问谢凌:“你怎么看出来的?”

“猜出来的。”

谢凌对谢窈和宫应雪之间的决裂,稍微有些揣测,毕竟从前谢窈确实很喜欢他,总往宫应雪身边凑,后来或许是听到了他娶她是为了双修续命的风声,又因宫应雪一直不冷不淡的,好像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多么偏爱。

于是她一气之下,就逃婚了。

谢凌想从谢窈脸上看出些许端倪,结果谢窈表现得太无懈可击了。

他只好道:“听你兄长的,贺淮舟真的不行,满眼只有他的老婆剑,在他眼里,众生平等,根本不会为了某一个人破例,怎么会懂疼人呢?”

他往日提起这件事情来,总是惹得谢窈不快,是以他都做好和谢窈长线作战,苦口婆心劝解她,贺淮舟并非良人。

殊料,谢窈沉思了会儿,出声了:“我已经对他没有念想了。”

“你,你终于醒悟了。”谢凌刚要露出一个笑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回想起那个容貌艳丽的少年,问:“你该不会喜欢那个叫谈惊春的小师弟了吧。”

那日他能感觉出来谈惊春对他是有敌意的。

谢窈道:“我和谈师弟只是师姐弟的关系,你别瞎猜。”

谢凌这才勾起唇角,凝眸回忆了下谈惊春,面容微冷,道:“小阿窈,你对他该警惕一些,他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虽然谈惊春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同于贺淮舟那样朗月清风,一眼就能叫人看得透的,谈惊春的好看像是朵毒花。

谢凌知道,越是漂亮越是有毒。

谢窈闻言,不由多看谢凌两眼。

没想到谢凌的直觉还挺准的,一眼就能看出谈惊春不同寻常。

谢凌排除了谈惊春和贺淮舟,视线又穿过窗户,落在摆放在旁边的信笺和压在上面的纳戒上,问:“这又是宫应雪送来的?”

想起谢窈和宫应雪之间的婚约,还有她在数年前,逃婚来到了万象宗,之后就将他们的通讯符文全删了,后来的通讯就全靠灵鹤传书了。

谢窈点了点头,问:“说起来,他的近况怎么样?病稍微好些了吗?”

谢凌和宫应雪是同辈的,他和宫应雪倒是来往密切一些,想起宫应雪的现状,遂道:“他这病好不了的,先天不足,后面再补也是无用,更别说最近族内又发生了一些动乱,早有人不满他一个病秧子作为梅山宫氏的少主了。”

谢窈也为宫应雪感到可惜,毕竟宫应雪作为他们族中的长子,自幼于修道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极高,倘若不是被凡躯所限,他说不定也能成为像贺淮舟那样的剑修,于修道一途中走得更远。

原书的结局是,原主死后,宫应雪倒是挣扎了段时间,还是死了,之后宫家老祖宗过世,宫淼淼一个人撑起宫氏,可惜还是迅速没落,全靠谢凌帮衬着。云川谢氏和他同气连枝,少了宫家的支持,被其他世家趁火打劫灵脉,也并非全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