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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人,可谁让他整个人都极具美人蛇的标准,慵懒又魅惑。

只是稍一翻身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他脖颈上的血痂,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问:“你脖子怎么流血了。”

谈惊春抬手摸了摸,又捂住了,目光也冷了下来。

他好似被一只手从幻梦中拽醒了一般,搭在谢窈手中的尾巴“噌”得收走了,脸色闪过些许懊恼,好像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鬼迷心窍的事情,神色复杂地看着谢窈。

谢窈比他迷茫多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谈惊春扶着脑袋坐起身来,苍白的脸上薄红未消,话音却冷了下来:“你走吧。”

“啊?为什么?”谢窈不理解。

难道是她手法有误?不应该啊。

“没有为什么。”谈惊春道。

“行吧。”

对于这个结果谢窈也没什么抗议,她已经习惯大反派翻脸比翻书还快了,只是打了个呵欠,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就决定去睡觉。

反正她也摸了个够本,单从审美角度上看,她还恶趣味地挺喜欢看谈惊春这幅病歪歪的样子,不知道比兴风作浪时乖多少。

反倒是谈惊春把自己埋进被子,反复琢磨那时候的思绪,最后确定,他果然是病昏头了,竟然邀请谢窈来摸自己。

脑海又被那双洁白纤细的手充盈着,那双手抚摸过他的尾尖,留下几乎让他尾巴发颤的快感,光是回忆着,他就耳尖红了,轻轻喘了一声。

结果刚发出声,就像被掐住脖子的猫似的,他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唇。

谢窈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接下来日子,谢窈都过着日上三竿起,饿了就吃饭,下雨就回屋,晴天就靠在临窗的软塌上,吹着风,边吃切好的水果边看话本。

贺淮舟对她这样的生活极其不理解,偶尔遇见时,还会问她过这种日子,不无聊吗?

谢窈几乎想用爱怜的目光看着他,傻孩子,怎么会无聊呢?简直爽爆了好吗。

贺淮舟并不理解,谢窈有时候看他卷生卷死的修炼,感慨他不愧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毕竟天赋好,人又心无杂念的努力,就是运气不太好,脑子也单纯,被谈惊春给狠狠阴了一把,修为就落了下一截。

唯一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宫应雪也来了书信,他也没有谢窈的通讯符文,得到消息比谢凌更晚一些,或许还是谢凌通知的。

仙鹤将书信送到时,谢窈起初还觉得有些疑惑,拆开看了,才发现是他。

宫应雪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温秀,笔墨均匀,信笺上带着浅浅的梅香,内容大概就是关怀谢窈最近情况如何,可有伤到哪里,又为自己在梅山宫氏事务繁忙,不能亲自来见她表达一下歉意。

除了信之外,还有一枚纳戒的东西,扑闪扑闪的发着异光。

谢窈打开纳戒,里面装得各种符箓和有趣的小玩意,以及朱钗之类的。

谢窈思考该怎么回复宫应雪,毕竟自己的字迹和原主的不怎么像,就去找原主的旧物,看看能不能模仿一下笔迹,写信表达一下感谢,询问一下病情。

原主的房间里摆设精致,书架上摆了话本,花瓶,还有一些陶泥捏的小猫,小狗,小兔子,各类剑谱。

谢窈看到一些卷轴堆叠在一起,她就取下,拆了绳子,铺展在桌面看。

结果那些卷轴上画的大部分都是同一个人,剑眉深目,俊朗飘逸,白衣抱剑,不是贺淮舟又是谁?

看来原主确实很喜欢贺淮舟。

倒也是,毕竟原主从前心悦贺淮舟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她倒是一点一点收敛了性子,也没让人生疑,不过很有可能是同行人神经大条。

这么想着,谢窈又拉开一个卷轴,结果这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