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没有。”

“不要招惹他们....”

姜时愿眼神黯淡了下来,想到李府的惨状,仍是后脊发凉,“我今日见到魑魅魍魉中的魉,嗜血成性,滥杀无辜,他们碾死一个鲜活的性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很可怕...李府到处都是血色...”

回忆间,她的话音都变得颤抖...

“所有人....都死了...”

袁黎道:“你没事吧。”

“没事。”姜时愿眸光游离,悻悻然摇了摇头,指尖丝丝感受着唯有汤药传来的烫意,想到沈浔,眼里终于有了华彩,“时辰到了,我去喂药了。”

她转身欲进阁中,忽然袁黎捏着她的衣角小心道,似有一些难言之隐,“我劝你想清楚,你确定还要以哪种方法喂吗?”

难不成,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她好不容易支开袁黎,目光寸寸地打量着榻上清隽的男子,按着之前的法子一样,先灌进一口药,再慢慢俯身,沾着丝缕药香的墨发垂落在沈浔的锁骨上,而后轻轻抬起他的下颌,阖着双眸,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喂药出乎意料地顺利,沈浔乖了许多。

往常沈浔会锁着她的舌.尖纠缠亦或者牙关紧闭,需得姜时愿不厌其烦地探入他的领地,与他交织,彼此的气息缠绕在每瞬的呼吸间,不止不休。

每次她都被他的炙热烫到酥麻,而眼下的沈浔,虽然姜时愿能感觉到他的明显的巨意却也出乎意料的轻松。

好似,今日被她找到了一个口子,趁着沈浔出神的间隙,顺利喂了进去。

不仅如此,还出奇地安分,一切都规规矩矩的,沦为一场简单的喂药。

浅尝辄止。

他克制地、被动地,被她轻易攻防,气息微颤。

她一时甚至都不习惯。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姜司使,四处陆大人有事传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