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矢志不渝,至死方休。”
沈浔竟听到自己的声音清亮。
老者仰天长啸,笑声尖锐而刺耳:“好一个矢志不渝,至死方休。可老夫再也不轻信人言,你若想替老夫效忠,就得先吃下它。”
沈浔的目光落在老者掌心中的一粒红丸。
“原谅我,老夫虽信你的心,可你的锋芒太盛,老夫不能不防。”老者见他不吭声,俯下身子,掐着他的双腮,道:“你不敢吗?这份恩你不还吗?”
下一瞬,沈浔径直咽下:“阁主对我恩重如山,属下不敢忘恩,唯阁主之命从之。”
老者静静地听他说完,颇为餍足地笑了,扶他起来:“阿循,你的名字甚好。循者,循规守矩,循字最称你的忠心,可你以后不能再叫这个名了。”
“阿循,我从此以后再赐你另外一个名字,可好?”
“从今以后你就是四人之首。”
倏然,从喉咙中咽下的红丸似长出了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死死扼住,喘不过气,眼前的老者面容扭曲不定,伴着那道森然的笑声,沈浔霍然从榻上坐起,眯开凤眼,阁内亮如白昼,这才使他的心中余悸慢慢消除。
可他仍喘不过气,头痛欲裂,五脏六腑猛地抽搐,大颗大颗汗珠滑过鬓角。
沈浔痛苦曲臂扶额,可下一瞬,他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腕,一怔,喘息声沉重而克制。
他肆意动着关节,驱动着五指,嘴唇翕动。
灵活,无异。
他急忙剜下墨袖,清晰看见手腕处的一道狰狞伤口。
分明他已经挑断了手筋,为何他还能恢复如此?
为什么?他软睫轻颤....
他自断筋脉,不愿再提刀,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