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
“杀你一个臭虫烂虾,错错有余。”袁黎道,“不然会污了国公亲传的武艺。”
一听八九岁的小孩在他面前自称老子,还这番羞辱,杀手怒目圆瞪,寒冷氤氲的水汽灌入杀手的喉咙。
杀手转着子午鸳鸯钺,腾空而起,对着袁黎的脖颈就是砍去,而袁黎后身一颤,手腕一番,就轻松压抑住了他右手的攻势。
杀手咬着牙,只好再挥着左手朝着袁黎的大腿扎去,随后只听一声惨叫,只不过这声不是袁黎的,而是他的!
袁黎也不顾疼痛和掌心溢出的鲜血,直接迎上刀面,甚至反压着刀面,刺穿他的大腿。
杀手也不这孩童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力,简直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
他吐了口吐沫,硬生生抽出大腿的子午鸳鸯钺,胡乱地朝袁黎砍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结果皆被袁黎轻松躲过。
这招数不过了几个回合,杀手的动作不似先前迅敏,袁黎直接朝他单腿一扫,将他横扫再地。
下一瞬,袁黎已经跨在他的身上,拳风快而狠,一下又一下砸下去,鲜血和黏糊的浆液飞溅。胯下之人早已没了生气,而袁黎双眸猩红,拳风不减,砸得杀手的面容模糊不辩,颧骨凹陷,两颗残破的眼珠顺着回旋的水流滚到暗沟里。
不知过了多久,袁黎终于想起姜时愿的那句‘救沈浔’,停下动作,眺向姜时愿来时的方向。
暗巷里。
电闪雷鸣,雨势越大。
冷风吹得支摘窗的牖页砰砰响,没有丝毫缓和的雨势洗刷着青砖上汨汨流出的鲜血。
甩着流星锤的顾衡笑着踢了踢倒地不起的青年,看着他腹部不断殷出、扩大的血迹,更甚轻蔑地笑了笑,回头对抱剑的人说道:“我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敢拦我们两人的去路,结果这般不堪一击,只挨了三锤便扛不住了。”
而他的师兄洪泰,眼神不见丝毫轻松,顾衡问道:“师兄怎么了?”
“有点奇怪,刚刚见你与他过招,你完全压制其上,而他看不出学过一招半式的样子。但,不会功法的普通人是接不住你的一锤,而他却扛下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