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你这个缺德玩意,竟然为了美色,出卖你的兄长!”

“混账!”

“畜生!”

“狗杂种!”

方博文一次骂得比一次难听,脏话如雨后春笋一样咕噜往外倒。

起初贼心已起的“方博学”还不甚在意,直至最后这旋昵的气氛被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脏话破坏,他再也忍无可忍,折了折眉头,带着阴笑地转过身来,撕去人皮面具,狠狠补了踹了方博文几脚,叫嚣着:“有你什么事?叫叫叫。”

方博文惊恐万分,喊道:“你不是阿弟,你是谁!阿弟才不会被美色所惑。”

慕朝勾了勾唇,道:“我当然不是你的阿弟,只不过是你眼瞎分不清我和你阿弟罢了,也就那么傻乎乎地把迷药交出了。”

“分你是伪装成阿弟的模样,接近我!这个骗子!”方博文嗤道,可倏然看见慕朝亮出腰间的蛇纹腰牌,瞬间没了声。

这伪装成阿弟的人,竟然是典狱的司使!

慕朝微微一笑,掰着他的五指,“啊!”,方博文吃得叫了出来。

慕朝不以为然继续往下加着力道,语气幽幽:“说说说,瞧你还能怎么说!看本司使待会把你带去三处,带你亲自体验一遍十八狱的刑罚!”

一听典狱十八狱,方博文彻底吓得六神无主,跪地磕头。不出几下,被雨水浸润过的草地初显血色。

“别别别,司使大人行行好,我招!我也招!”方博给慕朝连磕响头,敬如拜神佛一般虔诚,“当天夜间,段脩确实来找过我,他想让我们兄弟帮他上药,缝合头上的伤口。我当时也真的是想帮段脩,就让他进了屋。”

方博文:“可我的阿弟却动了杀心,方博学给段脩递来一盏掺了迷药的水,骗他是麻沸散哄他喝下可以减轻疼痛,段脩信以为真,遂饮下后一倒不醒。”

“阿弟说段脩不除,我们兄弟可能就没有机会考入典狱,所以....,我也动了心,打算跟他一起趁着夜色,实施计划。”

余桃站了起来,指着方博文说道:“这么说,段脩就是你杀的!”

“不不不,不是我!”方博文矢口否认,“我背着不省人事的段脩抛来到井边,刚想动手。”

他指着一片婆娑树影,神情仿佛见到了鬼一般惊恐,“我刚想动手,就瞧见那树影里有一个影子,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我哪还敢抛尸啊,赶紧扔下段脩逃了回去!”

“你胡说!余桃骂道。

方博文竖起两指,对天起誓,“我讲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谎话,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余桃:“时愿,你不要信他,绝对就是他!”

姜时愿听着身旁左右之人狗咬狗,争论不休,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贴着慕朝的耳侧轻声嘱咐。

慕朝点了点头朝着方博文刚刚所指的一片密林走去,不过须臾,又折返了回来,蛮力将方博文按在地上,脱了他的玄靴,仔细比对后,摇了摇头,朝着姜时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