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南宫蔷的父亲是南栖县的县令,通过他的关系,谢怀安坐上了云林县典史的位置。

其实这是一件好事,但他心里一直别扭着总觉得在南宫蔷面前低人一等。

他在前院里轻踱着步子,一回头见谢子瑜打开了窗户把一杯茶水倒在了窗前的槐树下。

他微微挑了挑眉,此时正是午睡时间,瑜儿没有睡觉而是勤奋读书,比他这个看到书便头痛的老爹要强太多了。

他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谢子瑜的门。

谢子瑜回头,乖巧地叫了声“爹”。

他走到谢子瑜对面坐了下来,问了谢子瑜最近在读什么书,接着重点强调让谢子瑜多读些经史和诗赋。

“院试的考试与县试范围大体相同,只是要求更高,唯一不同的是正试之前会加试解经、史论和诗赋……”

谢子瑜沉默了一会儿回道:“爹,我问您,我县试的案首是不是孙县令钦点的?若当时我不是孙县令家未来女婿,是不是就做不成这个案首了?”

少年的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他根本不稀罕这个有名无实的案首。

年少无知,当初得了案首之后,他以为是自己的实力,待到府试结果下来,虽没有名落孙山,排名却很是靠后。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低了头,这些天来,他忍受着各种流言蜚语,有些不堪重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