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抓地上的食物,抢食一般塞进嘴里。

“别吃!”文沅来不及阻止,白人冷笑着一脚踩在手背上,小孩哀哀叫着,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食物随着他的痛苦呻吟又掉出来,白人另一只脚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这下彻底脏了。

小孩用法语向白人求饶,健硕的男人一个脚掌快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他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我不吃了,不吃了。饶了我吧。”

文沅看得双眼发红,小孩儿看起来太瘦弱了,露出来的脚踝像两棵麻杆,白人一脚就能将他整个身体折断。他飞快说法语制止白人,白人这才停手,转头朝他走过来。

文沅牙齿因气愤而打颤,他盯着走过来的白人,眼神里竟跳出一丝狠劲儿。

“我见过你。”

白人看他的眼神像在打量货物,非常熟悉。他很快想起那天在新港。

“猜猜,你值多少钱?”白人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

这是要绑/架勒/索。文沅反问:“你想要多少?”

白人玩味地看着他。在法国新港这样的地界,每天都在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这里人口复杂,有的甚至是无名无姓的“黑/户”,一个多月前在街头看见这个中国青年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来法定居的华人非富即贵,文沅穿着不俗,他一路跟踪到施舒住宅,但从那天之后,文沅几乎从不单独出门,也再没有踏入过新港。

“自然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