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你属猫的嘛,喜欢钻树丛?
[浦江第一情深]:天黑了。
[浦江第一情深]:记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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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浅眠的顾司宴被一阵沉闷的拖拽声吵醒。
别墅里的其他人都还没起床,安静得落针可闻。路橙拽着他那只大号粉色旅行箱,艰难地挤出房门,向楼梯口挪动。
顾司宴透过门的缝隙围观这一切。
路橙搬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他帮他拎箱子上了三楼。
顾司宴推开门,哑着嗓子问道:“你要做什么?”
路橙像被按了暂停键,动作僵硬了一瞬。他别过头,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这个人:“搬出去住,战队没规定选手不可以住外面吧?”
顾司宴:“离淘汰赛还有十几天——”
“不会影响训练的。”路橙打断他,“我会每天通勤,要是迟到或者表现不佳,可以扣工资或把我摁去替补席,我没有任何怨言。”
顾司宴的喉结缓缓滚动一轮,苦涩地说:“我帮你吧。”
“不劳您大驾。”路橙摆烂地一松手,旅行箱顺着木质楼梯磕磕绊绊地滑了下去。
好似在这段奇怪的恋情里的一颗心,不断往下坠,摔得满是伤痕。
从那个早晨起,漫长的冷战开始了。
路橙一改死宅的懒狗本性,买了一辆叮呤咣啷的二手自行车,每天风雨无阻地骑车通勤。
他避免一切与顾司宴的非必要交流,打完训练赛就走。哪怕有时候开完复盘会,已是深夜11点钟,他也戴上手套和厚围巾,一言不发地出门。
最明显的一点变化是称呼。
从前,他顾司宴、队长、顾老师、死男人轮换着叫,现在路橙只在指挥对局时,叫他“打野”。
贺朝元也是“打野”,谁都可以是打野。
唯有抹去顾司宴在心里的特殊地位,他才能痛痛快快地报复“小颜哥”的欺骗。
路橙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搓了搓冻到发麻的手掌。他今晚约了韩响吃夜宵,打算送给他从邵经理那儿讨来的总决赛门票。
身后不远处,一辆白色小轿车靠边暂停,柔和的奶黄色车灯恰好照亮他所在的一小片区域。
路橙继续上路,小轿车也随之启动,车灯照着他一路驶出昏暗的小巷子。
路橙拨弄了一下自行车车铃,感谢陌生人的好意:“谢啦。”
小轿车车主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记喇叭声算是回应。
顾司宴捏紧方向盘,路橙的笑容刺得他眼睛发疼。
路橙提出要通勤的当天,他就紧急找了一家租车公司,租下了所有的备选车辆。
公司经理从业二十年,没遇到这样财大气粗又行为古怪的客人,但也不敢多问。
一天换一辆二手车开,也许是有钱人奇怪的癖好。
一天一辆车,才不会勾起路橙的疑心。
该死,他好像又在骗他。
顾司宴踩下油门,保持着安全距离,追上了那辆叮呤咣啷的自行车。
路橙约韩响在一家街边大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