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婚事隱而不宣,已是態度。

東方家和狄家可不是三流世家,族裡嫡系代代伴君,皇上一個眼神都能揣摩出九分意思,別指望他們會做犯禁的蠢事。

往高說,國師超脫,他的考量與決斷只需向皇上說明,誰都怕多話會壞了他的佈置安排。

往低說,拜堂前,那雙異色瞳可是掃過全場,一個不落。

權位越高者,越是害怕國師異能。

那日前來觀禮者,無不是人精,於是六王入宅至今,除去觀禮之人知曉,就是東方家和狄家氏族裡收到的消息,全缺了這位存在。

「什麼該說,什麼能說,那兩家人自會掂量。」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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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更遲了,這兩天思緒忽然有些難集中@ω@

下面會走五爺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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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无助的痛,心里的恨,乃至对未来的迷惘,随着跟随杜丹时日越久,皮氏心给稳定。

适才适所,她相信在杜丹身边,自己能不受礼教束缚,没得非要出嫁从夫,即便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亦能挣出自己的尊严、底气。

眼前这位,一活生生榜样。

在杜丹到处奔波忙活时,六王也回到仙隐宫处理公务。

用不着上朝的国师平时像个宅男似,可该干的活、该知晓的事,这位仍是一件不落。

他坐在书房案后,闭着眼,听底下人报告入冬至今各地气候,以及因大翼地广而晚了些日子统整出来的诸多数字。

今年北边粮收得少了。

藏、户两州早雪,翼州北边雪况更是严重。

南边还算稳定。

兑州临海三县雨成灾。

他沉静地听着报告。

听完一拨,又来一拨,以为事完,内侍来报,又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