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厚土再度磕頭,以跪姿後退爬了幾步,才起身退出去。
於是當天杜丹收到秦厚土的邀請,看完信的她蹙著眉,心裡忐忑。
這些日子來她和那些農官交談,能感受到專業上的極大差距,若非秦厚土威望,擔保在先,那些人怕是搭理她的意願都奉欠。
信中秦厚土也說得明白,工部是七大部之一,來的幾位大人若言語有得罪,他定會相護,要她安心,也請包涵。
杜丹不是不能理解。
專家的領域,一個半吊子想進去摻和,就要有被白眼的心理準備。
有些忐忑,但不可退。
迎難而上,得往前。
思量著這事,她隔天跑了一趟五爺那兒,將這事告知他。
曲禎逸應聲表示知道,杜丹又問:
「秦厚土似乎不知你我關係?」
她想起信上,秦厚土提了相爺,提了將軍,就是沒提六王。
「是不知。」
「你可知現下外頭,穆謹和英君入門之事傳得熱烈?」怎就獨少了他?
咱們妻主有些被搞胡塗了。
三侍入門辦得低調,這事一直隱著。直到前些日子,在鳳臨遇上那怪人大聲嚷嚷,才給傳開來。
世上沒不透風的牆,能預料到這日,奇的是那人嚷的是穆謹,英君卻與之一併傳開。
相爺和將軍共侍一妻……驚訝、嘆息、好奇、強作鎮定……
她與農官們相處時,正好見證了各種複雜情緒,可同時心裡奇怪。
四爺、六爺都給傳開了,中間空的五爺是咋回事?
「氏族子弟婚事,要對族裡交待,人多口雜,難免將話傳出去。」五爺說。
「那你……」
「誰敢?」
五爺脣角有笑孤,輕輕二字,隱含的肅殺之氣教杜丹心顫。
「……」是呀,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