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妻主於他來說,是聖旨。不是自己看的條件,而是聖上的考量。
……懂了。
真懂了。
入門後,狄英君一直是因身分關係在靠近杜丹。他奇怪著宅裡的一切,困惑杜丹條件不似能當妻主之人,卻因為認的死理,不管如何,這人是他的妻,得維持關係。
同時心裡的奇怪不減分毫,不斷拿著該是正常的妻主標準比對,卻越比越胡塗。
難怪杜丹說他不過將她看作妻主。
既然眼中只有身分,如何看得清她的「人」?
若只糾結在末微,又如何看得全面?
就同杜丹說的表象。
他給表象困住了。
若你將我看作妻主,於我來說你是侍夫……
若你看的是杜丹,我眼中便是狄英君……
「……如此,英君,你想做的是侍夫,還是想當狄英君?」
這聲「英君」,此刻聽來特別有重量,有意義。
「……我知道了。」
心鼓脹。
杜丹的話對六爺來說當得震撼,倒是把他慾望給震沒了,即便圈著杜丹的腰,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她剛說的話。
安分過了一夜。
隔日午後,當申屠二爺看見手裹著白布的某人又出現在自己院子時,沒什麼情緒的面容都不住蹙了下眉。
「何事?」
「你是怎麼看的夫上?」
不遠處的崩星:「……」這人莫不是又來討打?
「我找不著伯瑞,沒人能問我憋得難受。你讓我問問。」
打小給父兄虐大,昨日那一架完全沒對六爺產生陰影。
切磋多正常的事。習武之人,得打過才能認識。何況二爺沒下重手,幾乎是單方面挨揍的差距,也是讓狄將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