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微笑,實誠道:「那日是有些不高興,可想過後,便氣不起來了。」
情緒難免曖昧反復。
磨合便是如此,也是在思考後,知道兩人間存在許多問題,不高興的感覺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公事公辦的冷靜。
有心維持這婚姻已經足夠,此外彼此都還有正事得做,不需要急。
六爺愣愣。
很奇怪。
杜丹談事很平靜,平靜到近乎無情。
可她又很溫和,一字一句地,能說到你心坎裡。
這樣的女子……很……奇特。
「……妳可真怪。」
杜丹好笑。「能說清楚的,犯不著費力氣吼不是?」
六爺撓撓頭。
明明剛才還緊張著,怎麼三兩句話,又放鬆下來。
如果杜丹是直接跟他談「感情」,狄英君大概會和聽完東方穆謹的話一樣,仍是雲裡霧裡。
可她拿「馬」作比喻,咱們將軍一下懂了。
「你有傷,今兒早點睡吧。」
溝通過意思,杜丹幫著帶傷的狄英君更衣,如常相處做事。
直到就寢。
妻子就在身旁,能感受到溫度,才開過葷的六爺心猿意馬,慾望半挺,可杜丹今晚給的態度,教他異常老實,不敢放肆。
過去許久,睡不著的將軍試著朝杜丹靠近。
將手放上她腰上時,聽見黑暗裡傳來她的聲音。
「怎麼了?」她動了動,對他的觸碰立即有反應。「可是傷不舒服?」
原本有些提心吊膽的狄英君,聞言心一暖。
「不是,就是想摸摸妳。」他大膽靠了過來。「傷沒事。」
杜丹沒阻止他的靠近,在他靠過來時,調整了下位置。聽她聲音還沒睡著,六爺抓著機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