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细想,便觉得这乐神散是不致命,但也够歹毒了。

原来自己遇上的还是神经病呀……

心情略为陈杂。

不过比起发现钱清贵可能是个表里不一的正常公子哥,杜丹更在意的是原以为扩展了条金灿人脉,结果是场空。

「可惜了。」她叹。

「可惜?」

「本以为能跟那钱公子交好,他是京里人,又是商家子弟,有行里人领路省事不少。」

谷逍遥扬眉。

杜丹很快又接着道:「不过也是我自己急躁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我事都还没干,就想着铺垫后头,有人领路是好,但没人也不是迈不开步,现在想来,是我着相了。」

会想和钱清贵拉近关系,主要就是担心没本地人帮衬,遇事危险机率大。

但却忽略了,在双方悬殊的阶层背景下,光是一般往来就是件危险事。这事其实无法计算优劣,遇上好人是中奖,遇上神经病也是中奖,不过两种极端,看赌运。

如今开盘,幸好没赔太惨。

听完杜丹感叹,知晓她是真没把那公子哥当回事,谷逍遥心情颇佳。

他露出些许笑意。「妳想明白就好。既然那家伙做了初一,咱们便做十五。我那儿也有和乐神散差不多的玩意儿,晚些给妳送来,保证无色无味,绝对能让那家伙永生难忘……哦,还是妳想让他半残个一年半载,失明失聪失忆失雄风……」

谷某人意气风发,脸带笑,语气却是阴恻恻。

杜丹听得满头黑线。

喂喂,大哥,我只是想少交个朋友,不是想多搞个敌人呀……你建议错方向啦!

小心脏险些吓停的小姑娘急忙摇头婉谢。

钱家大宅。

听完下人回报的钱五公子,原本慵懒散漫的面容上露出些许意外。

那家伙竟然没出门?

「少爷,还要继续盯着吗?」

「不用了。」钱清贵摇头。

两日都没出门,药效已过,盯梢已经失去意义。